淡淡地以一句他們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交代一切。
他既然都如此說了,她也就不好再問什麼。
至於那晚她為什麼凍昏在松島芳子的帳棚外這個問題,他們倆倒有志一同地絕口不提。
藥師丸香不提是因為想給自己留一點自尊,尤其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她扯破臉與他吵不僅於事無補,更會壞了他們現在平靜的相處模式,何必呢?
而工藤徹是在驚見她躺在帳棚外的那一剎那,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錯得該死。什麼妹妹嘛,他對她的感情早巳在不知不覺間昇華成愛情,甚至深到如果失去她,自己還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的地步。
抱起藥師丸香僵直身軀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死了,對於急忙從帳棚內奔向他們,企圖給予幫助的松島芳子,他則視若牛頭馬面,拚死不讓她接近他們一步。
他斥罵、怒吼,緊緊地抱著她朝他們的帳棚狂奔過去,像是要避開索命閻羅似的將兩人緊閉在裡頭,不讓任何人越雷池半步。
在瘋狂的恢復藥師丸香低冷的體溫後,她卻陷入高熱的昏迷中。從其他登山者那裡拿來的成藥,雖有降溫的成效卻喚不醒她。
在她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關心者紛紛提出大家輪流背送她下山的建議,你一言、我一句的,卻沒人能保證她一定能平安無事。心力交瘁的工藤徹終於再也受不了了,他失控地疾言厲色,甚至出手傷人將他們一個個趕離,因此第二天天一亮,中繼站只剩他們一個帳棚,孤零零地獨立在這片查無人煙的安地斯山區。
他一點也不在意孤獨,一心只希望她能快點醒來,並在心中暗自發誓,從今以後他絕不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絕口不提關於那天晚上的事的主要原因,因為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的他,如今只為她而活。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工藤徹轉身,伸手拉了她一把。
“不,為了我的病,我們已經耽誤了好多行程。”她搖頭說。
工藤徹微微地皺了下眉頭。“比起你的身體,其他事對我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藥師丸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你是一個好強之人,輸者永遠不會是你所願意扮演的角色,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你破例。”
他看了她一會兒,反問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個好強之人,你認為我會做出沒把握的事嗎?”
“不會。”
“這就是了。”
“但是這次的尋寶原本就是個沒有把握的比賽,時間就是機會,我們早一步到達藏寶地點,不是多一點贏的機會嗎?所以……”
“小香。”他霍然打斷她的話,“我好累,休息一下好嗎?”
藥師丸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找了塊有樹蔭的地方卸下行囊坐下,然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她微笑地招手。
“來呀,陪我休息一下。”
“徹哥哥!”她微怒地朝他叫道,白痴也知道他根本一點累意都沒有,之所以停下來休息全是為了她,可是她一點都不想成為他的包袱呀!
“過來,小香。”無視她臉上的怒氣,工藤徹溫柔地呼喚。
她堅持地站在原地不動。
“你要我過去抱你嗎?”他似笑非笑地威脅著。
這一路下來,他已經讓她知道,這不僅僅只是一句活這麼簡單,因為如果她再不動,他絕對言行一致的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怒氣衝衝的她揹著“輕若無物”的揹包,用力的踱到他面前,再背對著他一屁股坐下。
工藤徹輕笑。“是誰惹你生氣了,小香?告訴徹哥哥,我幫你教訓教訓他。”他由身後攬住她腰身,下巴倚在她肩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