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暫時分居一下……”
唐學謙眯起眼,手指不自覺地輕敲桌面。良久,說了一句:“知道了。”
臉皮極厚的鐘特助在一旁笑到嘴抽筋:哈哈哈哈哈,唐學謙!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第 4 章
很快,鍾銘軒同學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很顯然,唐學謙這男人簡直是個妖怪!
老婆出走整整一星期,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沉著冷靜地吩咐手下去找喬語晨,他自己呢,仍然是千年不變的自持樣子,該做什麼做什麼,按部就班,完全沒有生活被打亂的樣子。
是的,唐學謙討厭自己的生活被打亂。這個男人從某種程度而言,甚至可以說是極端的。
喬語晨。
這三個字對他而言雖然不能說是陌生的,但絕對談不上熟悉。
某天鍾銘軒張口結舌地問:“她是你太太耶!你不愛她嗎?”
唐學謙覺得這句話簡直沒有半點邏輯在裡面,“我媽媽是我爸爸的太太,可他們還不是分居了七年?”就是在那七年裡,他被迫獨立,被迫接受冷峻的現實。唐學謙在那時就已經對婚姻絕瞭望,他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愛情。
鍾銘軒心有不甘,咬咬牙問道:“可是喬語晨……你和她做過啊,你該對她負責吧?”
“負責?我有不負責嗎?”他覺得自己基本已經拿出了一個男人最大的耐心,因為憑良心講,要一個男人對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負責,的確很有難度,“而且,”唐學謙抬起頭,笑容戲謔,“和我上過床的女人不止她一個,我是不是該每個都負責過去?”
“學謙!”鍾銘軒低吼,沒辦法,自從有了老婆之後,鍾同學已經徹底被馬列毛鄧三洗過腦了,認為女人都是公主,都應該被人好好疼愛,“你該明白她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我瞭解你,你很怕麻煩,所以你從不喜歡和處女做,你以前抱的那些女的都不是第一次。但是喬語晨不同,她和你抱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
“鍾銘軒,”唐學謙忽然出聲打斷,眸光深沉,他對親近的人很少叫全名,一旦叫了,就表示他的耐性已經到底線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再和你討論下去。”
鍾銘軒頭皮一炸,無奈唐學謙這陰人的氣場太強大,炸得他只能狗腿地閉上了嘴巴,退出辦公室時還不死心地在老虎屁股上拔一小撮毛,“喬姑娘很純潔的……”
唐學謙隨手拿了個資料夾砸過去。
銀色的蓮花跑車在夜色中滑過,道路兩邊的靡虹燈閃爍出各種色彩,映照在一個男人俊美的側臉,流光溢彩般的美。
喬語晨。
不知道是不是鍾銘軒的話說了太多遍,以至於這個名字在他心裡總是不可抑制地跑出來。
唐學謙暗罵了一聲,雙腳不自覺用力加大油門,蓮花跑車駛上高速,以極速飛馳在高速公路上。
這幾乎是一種發洩,自從唐學謙在年少時代學會開車以來,他就有了飆車的嗜好。每當公司壓力過大時,他都會在深夜時分開著蓮花饒著整個臺灣島轉。
而今天,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分了神,他是一個極度厭惡自己的生活被打亂的男人,所以對喬語晨的無名之火又上了三分。
夜色裡,俊美的男人坐在敞篷蓮花跑車裡,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夜風,冷意穿透襯衫,冰冷刺骨。薄薄的嘴唇忍不住勾起來,眼裡卻全無波動。
“喬語晨,如果你連安分都做不到,那我真的賭錯了……”
是的,他的婚姻,本就只是一場豪賭。
從高中起,她莫名轉入他的班級,從此就在他身邊生了根落了地,自此,他的生命無可避免地被她糾纏住。她的龐大背景不得不令他如履薄冰,喬語晨,這個女孩本身並不可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