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本能地保持適度的距離,他在心裡豎起堅固的堡壘,拒絕任何人的進入。
可是現在,他發現這個叫喬語晨的人已經讓他無法保持一貫的理性。
唐學謙忍不住手裡用了些力,喬語晨立刻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唐學謙立刻止住了不懷好意的動作,微微抬頭的慾望提醒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記聲音,就能讓他有感覺。唐學謙忽然頭痛起來:因果報應啊,果然來得夠快。她手裡有一根紅線,線的這一頭緊緊地纏住了他的心。
他其實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以前和其他女人做過之後他一定會洗澡,洗掉任何留在他身上的味道,無論什麼時候,他的理智始終都在,那是他最強大的武器,接近於本能,絲毫不會離開他的頭腦。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去洗澡,潛意識裡想留住她的氣息,那是兩個人糾纏的證據,似乎是一種暗示,無止境的糾纏。至於理智,唐學謙頭痛地承認,他抱她的時候,他那引以為豪的理智早已被他丟棄,全體統統不見。
她這麼好,他不能再騙她了。
唐學謙很清醒,同時很頭痛。他從不做自己沒把握的事,可是接下去他要做的事,他卻沒有一點把握她是否能夠接受。
喬語晨意外地早醒,昨晚一場激烈的性 愛使身體疲倦不堪,但神經卻前所未有的興奮。
拉了拉身上天鵝絨的被子,喬語晨發現被子下的身體清爽無比,禁不住臉紅起來:他抱她洗過了?
床頭鬧鐘滴答滴答走著,清晨五點的天空還灰濛濛的一片,喬語晨直起身子,意外地看見一個身影。
昨晚一手調教她的男人此時正站在浴風的陽臺,喬語晨看見他的側臉,有微微的寒意。晨光籠罩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清冷的線條,煙霧繚繞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喬語晨一驚:他在抽菸?
除卻各種觥籌交錯的應酬,唐學謙在私生活中不沾煙不沾酒,各種會上癮的嗜好他統統不沾,並非刻意迴避,而是性格使然,他腦中始終緊繃著一根名為理智的弦,這個男人對分寸感的掌握,讓人歎為觀止。
喬語晨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悄悄穿好衣服走了過去。
“你有心事?”
聽見她的聲音,唐學謙微微側身,有點訝異,熄滅了手裡的煙,他知道她不喜歡煙味。
“起那麼早?”他一把摟過她,視線不自覺落在她佈滿吻痕的身上:“……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唐學謙看她的眼神毫不掩飾對她的慾望,他專注的表情很動人,讓人情不自禁跟隨他的節奏。喬語晨連忙緊了緊身上的睡衣,潛意識裡不讓他看見她身上的痕跡。光天化日的,女孩子會害羞的好不好~~~~~
喬語晨看了看他剛熄滅的煙,困惑的聲音響起來:“你從來不抽菸的……”
唐學謙笑了下,勾起的笑容幾近無奈。他從小遊走在成人世界裡,看慣一切黑暗,這使他過早適應高強度的生活。因此,在唐學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沒有怕過任何人,沒有怕過任何事,再陰再狠的詭計陰謀再他眼裡也永遠不過是遊戲一場,他有各種手段,足夠應付千變萬化的危險。
可是這一刻,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眼前這個溫婉細緻的女孩子,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她最終還是決定離開,他將束手無策。
唐學謙覺得很神奇,近乎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讓他不再無所不能。
“喬語晨,我有話對你說。”
喬語晨忽然開始緊張。每當他連名帶姓一起叫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緊張。這個男人的職業習慣讓他隨時隨地都能形成一種壓迫感,輕易讓人手足無措。
“恩……”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