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假哭的她聽到夏雲影無情地拒絕,眼淚就像放了閘的江水奔流不止。梨花帶雨的她顯得那麼楚楚可憐,夏雲影很想走過去幫她擦乾眼淚,但又怕的一時不忍鑄成更大的錯誤,只能硬下心來:“優璇,我相信,你會找到比我更優秀的人來照顧你一生一世。”
“不,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曹優璇大聲喊道:“當年要不是你,也許我在十三歲那年就已經死了,我還清清楚楚地記著你當時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曹優璇站起身來,看著夏雲影躲閃的眼睛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可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呢,還拿那子虛烏有的女人來騙我,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你是我家的下人,可是我不介意你的身份,我真的不介意,嗚嗚!”曹優璇雙膝跪倒在地,雙手捂住淚水滿面的臉,紅腫的雙眼流下豆大的淚珠,滴落在肥沃的草地上。
“我愛上你,難道這也是個錯誤嗎?”無助的曹優璇繼續道:“如果真是一個錯誤的話,當年你就不該救我,我寧願我自己在另外的世界和我娘生活在一起,至少不會這麼孤獨,沒人疼愛。”
當年,夏雲影不過是她家中眾多下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救她也只不過為了能接近她的父親,調查當年凌雲鎮的血案。在成為曹優璇的玩伴那一刻,就註定夏雲影將來的命運,他咬牙揹著昏迷的曹優璇在迷失的蒼莽大山中尋到一處安全的山洞,躲過魔獸的襲擊,直到兩人被她父親派來的親衛搭救。
那一年,他十五歲,她十三歲,孤單和情竇初開的她喜歡這個曾經被她欺負的少年,那個孤寂的背影烙印在她的心裡,直到今時今日。
“雲影,你知道嘛,那時的你讓我感到從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那時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再也不會,因為你是我的。雖然我爹都會滿足我提出的要求,讓他的手下盡心幫助我,而我要的不是這樣,我真得希望自己出生在普通的家裡,至少可以在父母的懷裡撒嬌。”曹優璇在哭聲中說出多年壓抑在心裡的想法。
夏雲影看著面前淚人兒,默默地聽著她的話語,然後坐在她身旁,憐惜地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溫柔地替她吻掉眼眸裡冒出的淚水:“好了,別說了,我都明白。”
曹優璇伸手緊緊地環抱住夏雲影的腰,臉埋進他健壯而安全的胸口,聲音有點嘶啞:“雲影,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陣痛快的哭泣後,曹優璇有點累,在夏雲影溫暖的懷裡舒適地睡著,口中夢囈著一句話:“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
夏雲影聞著懷裡的女孩身上傳來的清香,輕聲答道:“我不離開,睡吧,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彷彿聽到夏雲影的話,曹優璇就不再說,只是雙手抱著夏雲影的腰更緊,怕他見自己睡著了悄悄地離開。
夏雲影摟著曹優璇慢慢地躺在草地上,望著碧藍的天空,心道:“老天,難道連你都認為我不該去報仇嗎?”
………【第四章 痛苦記憶】………
在夢中,曹優璇夢到自己和夏雲影幸福地隱居在一處寧靜的農莊,生了一堆白胖胖的小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
可是好景不長,曹龍莊莊主曹夢天帶人尋到這隱世的地方,屠殺了農莊裡所有的村民,只剩下自己和夏雲影與兩人的孩子。
“爹、娘,我怕。”
孩子的哭鬧聲讓曹優璇心疼不已,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彷徨無措,纖手緊緊地抓住夏雲影的胳膊,渾身壓抑不住顫抖。以前只聽過父親殺人,但親眼見到父親命令手下如此濫殺無辜,血腥的場面和村民慘死的表情讓她胃裡泛起酸水,翻江倒海般難受。
一副農婦裝扮的曹優璇鬆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