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描紅低著頭沒有出聲。
良久之後,她忽然徑直躺在了張宏城身邊的草地上,對著星空似乎在自言自語。
“那麼,我們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靜謐的氣息在沉默了十多分鐘後結束——楚描紅默默的離開。
張宏城瞪大眼睛看著夜空,腦子裡全是亂的。
怎麼感覺自己彷彿談了一場極為短暫的戀愛,心裡空落落的。
第二天,張宏城還沒來得及寫信給義子尋求“解惑”。
陶團長的夫人謝阿姨親自坐車來了一趟溼地獨立排。
“和小丁沒感覺也不要緊,”謝阿姨悄悄的把一張表格塞給張宏城,“這是叔叔和阿姨給你求來的後手,你好好考慮考慮。”
直到謝卓瑪離開一個小時,張宏城依舊一人在辦公室裡發呆。
陶團長要被調去杭城軍區,同時在杭州某醫院療養,謝阿姨也被調去了杭城地方工作。
在他的手邊是一張蓋了兵團紅章的表格,而表格上另外一個紅章來自杭城。
這是一份杭城地方向黑省農墾兵團借調人員的空白表格。
在未來半年之內,只要張宏城願意,他可以隨時填好表格離開這裡,去更繁華的杭城工作。
這張表格是陶團長的老領導,同時也是他父親張前義的老領導送給他這個晚輩的禮物。
張宏城並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離開東北。
可當他盯著這張表格時,腦子裡全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送給她?
讓她能夠回去杭城......。
可為什麼......自己卻有些捨不得?
是捨不得這張表格嗎?
彷彿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