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嘴一直咧著笑,就沒合攏過。
張宏城坐著心驚膽跳的。
這路況、這破車開六十,和越野開一百差不多少了。
知青們幹農活的水平差了旁人老遠,但他們擺弄電器、電路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成了磚家。
不得不說,知青群裡還真是藏龍臥虎。
張宏城根本弄不明白的小型風力發電機,被這幫人擺弄了半個星期,居然能用了!!!
看著辦公室裡亮起來的燈泡、聽著隔壁男女知青們對著燈泡發出的歡呼聲,張宏城忽然有些慚愧。
自己好歹也是個三本大學畢業的,還不如這幫高中生和初中生......。
動手能力是真心的強。
溼地裡的風一年四季不停歇,雖然發電機的功率不大,但知青點的照明是完全夠用了。
據點忠誠度+10,文明進度+5。
佟全良和許長順以為路過的拖拉機是給知青點送其他物資的,但沒想到人家送的是稻種和技術員。
有了技術員的幫助,張宏城和知青們做起事來就有了底氣。
大家貪早摸黑的從溼地裡撈淤泥,一層層的蓋在田裡。
技術員感慨說這些溼地裡的淤泥肥到嚇人,還讓他們不要一次蓋太多。
五一剛過,溼地裡寒冷的氣息立即消失不見。
溫度迅速高出了外界好幾度。
良種站的技術人員告訴張宏城:不能等了,必須馬上開始播種。
這也意味著張宏城和佟全良、許長順第二次攤牌的時機到了。
張宏城又去了一趟旗口村隊部。
“你要什麼?”
佟全良本來已經做好了跟張宏城扯皮麥種和農具的準備,可誰知這個年輕人不按常理出牌。
張宏城態度溫和的笑著。
“這都開春了,這一季度的治安報告我得寄去縣裡。”
“佟海生打斷柳錦堂一條腿的事,隊裡是個什麼樣的說法?”
佟全良呵呵一笑。
“這個事啊,隊裡已經處理過了。”
張宏城似乎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哦?那也行,處理結果給我一份。”
佟全良眯著眼睛。
難道這小子想從這件事跟自己討價還價?
門都沒有!
“小張啊,你還年輕,又是城裡來的。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這種鄉下,這種小事一般都是自己內部處理,要不,我幫你問問村裡群眾們的意見?”
張宏城笑著擺手。
“倒也不是我多事。”
“而是人家柳錦堂的家裡直接把信寄到了縣裡,我上次去縣裡拿證的時候,處裡要我寫個報告上去。”
“您是屯裡的一把手,我這不是想聽聽您的意見麼?”
佟全良臉色一僵。
寫信去縣裡告狀,還真像是知青家庭能幹出來的事。
“人家海生已經寫了檢討,隊部也給了處分,那些糧食那小子怕也吃完了吧?他們家還想怎麼樣!”
“您說的有理,我也不願意多事,畢竟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沒來。所以隊裡的處理檔案、海生的檢討信都給我一份,我也好交差不是。”
佟全良臉色一黑。
有個屁的處理檔案和檢討信。
佟海生是他親侄兒,給那個知青道歉的話都是旁人代替他說的。
但佟全良也知道,如果張宏城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處理報告還得弄一份出來,自己侄兒也要認真寫一封東西。
要不然讓張宏城自己來寫,這件事肯定會出問題。
讓侄兒寫個檢討不算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