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更睡不著了!
一看時間,凌晨3點,都不知道該感嘆時間過得太快還是太慢。
因為有點口渴,唐語安就爬起來下樓倒水去了。
剛倒完一杯水,坐在一樓大廳裡的沙發上準備喝,就看到一隻小兔子鬼鬼祟祟地摸下了樓。
唐語安動作一僵,愣愣地看著凌溯羽頂著兩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摸進了衛生間,一度以為自己眼花。
直到沖水的聲音響起,那隻兔子從衛生間裡摸出來。
唐語安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喚了一聲:「羽毛?」
凌溯羽一個激靈,整個人往牆上一縮,辨認出這是唐語安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坐在黑暗裡的唐語安,緊接著露出困惑的表情:「你怎麼沒睡?」
「有點睡不著,你呢?」唐語安就這麼坐在沙發上問。
凌溯羽本能地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實話實說:「做了個噩夢,驚醒了。」
他沒穿褲子,只披著一件毛茸茸的兔子睡衣,露著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唐語安無奈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揪起沙發上的毯子蓋在他腿上:「做什麼噩夢了?」
凌溯羽的睡衣是連帽的,他的腿露在外面,帽子倒是戴得好好的。
毛茸茸的帽子上有一對兔子耳朵,不是很長,一個立著一個耷拉著,有點……可愛,想rua。
凌溯羽沒有注意到唐語安落在自己兔耳朵上的視線,把剛才做的那個噩夢簡單概括了一下。
其實具體細節他已經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害fight輸掉了比賽,然後遭到了隊友的質疑。
以及隊友對他喊的那句——別讓他上場比賽!
唐語安一聽就知道,他是在為之後的春季賽不安。
看來,光自己給他安全感還不夠,他還需要來自其他隊友的安全感。
不過問題不大,畢竟元旦回來還有一週多的時間,足夠他們打幾場訓練賽了。
這樣想著,唐語安非常沒個正經地伸手揪了揪凌溯羽腦袋上的兔子耳朵:「想太多,我們fight的人才不會說這種話呢,等你接觸了就知道了。話說你這睡衣什麼情況?」
「睡衣而已啊。」凌溯羽抬手救下自己的「耳朵」,聲音越來越小,「又不穿出去……」
「你在uh也這麼穿?」
這麼一想,唐語安居然有點不舒服。
「那倒沒有。」凌溯羽回應,「uh的廁所就在我房間隔壁,晚上不用披外套過去。」
「放假的時候呢?」唐語安好奇。
「啊?」凌溯羽不知道唐語安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放假他們都回去了,俱樂部裡就我一個。」
「他們倒是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俱樂部?」唐語安問著,仔細一想,也是,換他也放心讓凌溯羽一個人待在fight,就算不放心,也是不放心凌溯羽的安全,而不是怕他亂翻什麼東西。
實在是……凌溯羽給人的感覺太乖了。
然而唐語安沒考慮到,並不是所有人眼裡的凌溯羽都這麼「乖」。
「不放心啊。」凌溯羽回應,「所以他們走的時候,會把包括訓練室之內的地方都鎖上,我能去的除了自己的房間就只有大廳,想打遊戲的話得去網咖。」
唐語安:??
uh,還真是從頭到尾都不當人啊?
就在這時,凌溯羽打了個哈欠,唐語安看了眼時間:「3點半,再去睡會兒吧。別設鬧鐘了,睡到啥時候起就啥時候起。」
凌溯羽乖乖「嗯」了一聲,緊接著就掀開腿上的毯子,離開沙發站了起來。
他往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