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也重不了多少。
“篤篤篤”,敲門聲急劇起來,在厚實的木門上,引起一陣沉悶的響聲,好像敲門者的心情很急躁。
張凡還是沒有出聲。這個木門自己在進來的時候已經恢復原狀了,而滑雪板又在十餘米之外,敲門者肯定也不能斷定自己在屋子裡。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以不便應萬便的好。畢竟現在可以說是危機四伏,敵暗我明。
“砰砰砰!”敲門聲已經變成了捶門聲,看來對方的心情,的確是相當不耐煩了!不過這也讓張凡覺得很奇怪,既然這麼激烈的捶門,為什麼不乾脆出聲問話?
“砰!”一聲巨響,對方已經破門而入了!
很明顯,對方根本就沒有張凡那麼多顧忌,破門的手法也暴力得多,直接撞壞了門鎖,衝了進來!
張凡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撮手成刀,猛地朝著那個衝入門內的身影的頸項之處砍了下去!他很明白自己的手力,這一下要是挨實了,就算是再強壯的人也要當場眩暈個幾秒鐘——對於高手來說,幾秒鐘的時間,往往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可惜對方並沒有眩暈。在即將砍下去的一瞬間——張凡甚至能感受到厚厚的滑雪服在自己手下已經開始輕微的變形——對方突然轉過頭來!
是個女人!
雖然對方戴著的是那種直接將整個頭都罩在裡面的帽子,讓他根本就看不到樣子,不過那雙裸露在外的藍色眼眸和眸子之中彷彿能夠滲得出水來的嫵媚,卻讓張凡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性別,並且縮回了手。——張凡雖然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某些方面的經驗已經相當豐富了。這種判斷性別對他來說,簡直只能算是小兒科。
張凡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也沒有什麼“不打女人”之類的戒條,不過無緣無故對一個女性下這麼重的手卻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這一掌要是真的砍在對方纖細的脖子上,十有八九會讓對方頸骨骨折。
他凝立著不動,全身仍舊保持著相當的戒備狀態,站在對方面前,等對方先開口。
可是這個人只是望著張凡一動不動,只是眼睛中的嫵媚之色更濃了。尤其是看清楚張凡的模樣和身材之後,眼中居然泛起了一層濛濛的桃紅色!
張凡等了片刻,已完全鎮定了下來。看到對方還沒開口,他也不急,只是慢慢的慢慢地走到那人身後,把門關上,沉聲道:“你是誰?”
當然,此時門鎖已經壞了,自然沒有辦法關得緊。不過張凡隨手拿了一根木柴過來,死死的頂在了門後。這樣不管是對方想逃還是還有什麼人想進來,都要花上一點功夫。——至於和一個女郎獨處一室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來,他根本就沒有去考慮:在很多時候,張凡的潛意識裡面是很大男子主義的。
而正是吃準了他這一點,小雪才能將他吃得服服帖帖。
看到對方仍舊沒有什麼表示,張凡直接就在房中的一張搖椅上坐了下來,還順便搖動了兩下,發出“吱吱”聲,看起來十分悠閒的問道:“您到底是誰?來這兒幹什麼?”
剛剛第一句,他是用法語問的,這句則是用德語。這兩種語言都是瑞士的官方語言。
看到對方仍舊不回答,張凡不由得暗自皺了下眉頭,改用英語又重新問了一次。並且問完之後,他還加了一句:“如果您仍然拒絕回答,我將不得不對您採取一些不太禮貌的行動——要知道,對一位女士動粗,在我看來是很遺憾的。”
“動粗?”聽到他這句話,對方總算是有了反應。那人一開口,張凡便不由得吸了一口氣——那居然是一種甜膩柔軟得使人心醉的聲音!
雖然只有兩個字,卻讓張凡怔了一怔。在他這麼多年的生活之中,作為一個並不難看,生活也不是十分檢點的男人,他有過不知多少次接觸異性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