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手,衛名微微點頭,再次轉過眼神看向戰場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氾濫的軟心腸,專注的研究起對方的陣型。
這一看倒好,真還嚇了衛名一跳,好詭異的陣型,眼看著天倉的軍隊就要不知不覺的掉進對方的陷阱,衝進敵人的包圍圈裡了,輕塵和封德好像還沒有覺察到。
這也不能怪他們,如此煩亂複雜的場面和陣型,平視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什麼門道來。抓過玄夜的手,衛名急速的寫道:玄夜,敵方陣型很詭異,告訴輕塵小心。
然後又細細將突破敵方陣型,衝破包圍圈的方位和隊形陣法一一交代。玄夜皺眉看向衛名:“名兒,你小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破了這個陣要你的幫忙,我沒關係,這裡很安全,你快去吧,自己要小心。
玄夜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以軍事為重,咬了咬牙,策馬衝向了薛輕塵的方向。
有了玄夜的提醒和輕塵的重新佈局,戰況開始好轉,在衛名剛開始鬆口氣的時候,突然從側面衝進來的一隊璇璣軍隊又讓衛名出了一身冷汗。
這隊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像是突然出現一般,迅速的把剛破開的陣型補上,與此同時,衛名的眼角掃過一抹寒光,一柄利箭從天倉軍隊的後方直直射向璇璣的主將。
衛名瞳孔一縮,不可能,輕塵不會採用這麼低階的暗殺來決勝負,從羽箭的射程和勁道來看,射手是個高手,而衛名所知道的有此內力的人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那躲在暗處射箭的又是誰?最可能的解釋就是有第三方人馬,這個猜測讓衛名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沒有時間再次去思索是不是適合現在挑破那層紙,衛名抓過左手邊也緊緊皺著眉頭看向戰場的凌天的手寫:
我知道你是璇璣軍隊裡的人,現在不要解釋太多,我懷疑這裡面有第三方人馬在等著我們兩敗俱傷,然後好漁翁得利。剛才那枝箭就是證據,還有從側面衝出來的那隊璇璣士兵也很古怪,你想辦法去通知你們的主將,準備議和停戰。
凌天抬頭深深看了衛名一眼,然後掉轉馬頭離開。
凌天走了以後,衛名從衣襬上撕下一塊布,咬破指尖給薛輕塵留言,然後交給身後兩個士兵讓他去交給薛輕塵,而且務必親自交到薛輕塵手上。
忙完這一切,衛名有點虛脫的撥出一口氣,轉眼看了一下身後,只剩下十個侍衛。戰場上的形式慢慢出現轉機,估計是輕塵看到了他的血書,凌天聯絡到了璇璣的主將。
一聲怪異的鳥鳴,讓衛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聲音不大,卻極其的刺耳。
身後突然傳來兵刃刺破的聲音,衛名剛一回頭,面具上就濺上了液體,放出沉悶的“啪嗒”聲,衛名摸了一把,是溫熱的紅……
冷眼看著殺掉了四個侍衛,正逐漸向自己靠近的另外六個侍衛,衛名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有詐!
衛名很想問他們幕後主使是誰,最起碼也要死得瞑目,可惜他現在說不出一個字,握緊了藏在袖中的短劍,衛名直接衝了過去。
六個人的武功不弱,衛名僥倖趁其不備居然衝了過去。六個人在後面緊追不捨,衛名本想衝到軍隊裡去,卻在半路被追趕上來的兩個人挾持著偏離了方向。
衛名心急,右手裡的短劍滑入手中,猛的刺進右邊的馬兒身上,馬兒吃痛揚起馬蹄嘶鳴,有空隙,衛名瞅準時機策馬往右邊奔,卻在下一秒跌下了馬。
利箭穿透右肩,鮮血淋漓。衛名疼的煞白了連卻被面具遮了去,是剛才偷襲璇璣主將的人!
六個侍衛臉上露出一絲欽佩,中了那個人的箭,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是條漢子,但還是得死……
衛名爬起來,換用左手撿起短劍,徒步往不遠處的林間飛奔,或許在錯綜複雜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