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看著他那麼小心翼翼地道著歉。
他突然想起方毅的一句話,原來真的是沒有誰欠誰的,愛情真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知道顧盛言是她的死‘穴’,他拿捏在手上,所以開始肆無忌憚地開始無理取鬧。
可是她那麼聰明,一句話,就足夠讓他喜歡怒放了。
或者說,他從來都是那麼地容易滿足,顧穎但凡對他還一點兒,他都能夠開心很久,很久。
她說,這麼多年,我唯一有過的男人就是你。
不得不說,這句話,真的比她的‘吻’更能夠取悅他。
他知道她在害怕,可是他想要她,很想要,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證明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躺在自己的懷裡面。
他讓她帶他去葉雪華的墓地,那麼多年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和自己天人兩隔了。
顧盛言也算是有良心,葉雪華就葬在顧穎親媽的隔壁,只是覺得諷刺。
兩父‘女’的‘性’格還真是像,無情起來比誰都無情。
站在那裡,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葉雪華笑靨如‘花’,永遠地停留在了她最燦爛的那一年。
記憶有些久遠了,畢竟是男孩子,好像自從初中之後就再也沒有和葉雪華好好地單獨相處過了。
顧穎站在他的身側,臉‘色’蒼白失‘色’,整個人都在發顫。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害怕,或者是愧疚。
烈日在頭頂那麼地猛烈,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無關要緊地開口:“我們結婚吧。”
很卑鄙,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他不知道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顧穎綁在自己的身邊。
利用她的自責和愧疚,利用顧盛言,他做了那麼多,也無非就是放不了手。
將顧盛言送到美國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顧穎那麼地狠絕。
他終究是不能將自己和她推到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七年有多長,他不知道。看起來很長,但是又好像很短,可是那麼長了,他還是愛顧穎。但是又那麼短,以前的事情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很自‘私’,但是人都是自‘私’的。
他沒有顧穎那麼偏執,他知道怎麼叫做活在當下,所以他就活在當下了。
葉雪華的死顧穎逃不開責任,她是簡介導致葉雪華死的,他也恨顧穎,可是糾結過、難受過,才發現,愛總是比恨多一點。
她問他為什麼。
他問她愛他嗎?
顧穎猶豫那麼久,他知道的,但凡她猶豫的事情,最後的結果都是否定的。
不愛,因為她不愛他,所以只能用盡一切辦法綁在自己的身邊,抵死相伴。
在顧穎面前他已經丟得太多了,那麼拙劣的藉口,只是為了掩蓋自己不爭的事實。
只是沒有想到,顧穎寧願相信他是為了報復而和她結婚,也不願因相信,他終歸是愛她的。
派去的律師回來得很快,意料之中的結果,卻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她那麼地清楚,只是因為她知道,這段婚姻於她顧穎而言,不過是一次‘交’易。
什麼都沒有要,一點的股份都不曾提出來,他看著那協議上娟秀的字型,第一次想要掐死顧穎,然後再掐死自己。
她總是有這樣的能耐,將他‘逼’到奔潰的邊緣,而她只是風淡雲輕地站在那裡。那個在所有人看來自制理‘性’的葉堔,在顧穎面前,永遠都是那麼地不堪一擊。
結婚的那一天他特意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排隊,他只是不甘心,憑什麼自己愛了那麼多年,她還是那樣的無動於衷。
可是他再怎麼不甘心,也還是抵不過自己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