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一雙狹長的鳳眸,此刻雖然仍是神采飛揚,但俊顏上卻有著一絲極為少見的疲憊之色,難道他這兩日竟是忙得無暇休息,直到現在嗎?
思及此,靜和連忙抬起腳步,面帶淺笑迎了上去,“君軒,你今日為何看著如此疲倦?都沒好好休息嗎?”
蕭君軒在她面前站定,一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慵懶的聲音低魅而好聽,“是啊,我這兩日,實在是忙壞了,青悠今夜可要好好的補償我。”
看著他那挑眉的動作,靜和聞言,雙頰一紅,下意識的底下了頭,雙手卻已經挽著他的一條手臂,拉著他走到軟榻前坐了下來,輕笑道,“那你先坐著好好休息!”
“嗯!”,蕭君軒應了一聲,順勢慵懶的靠在了軟踏上,抬起鳳眸,靜靜地看著立於一旁的女人,嘴角彎起一抹壞笑,俊顏上的疲憊之色,竟以頃刻間便已一掃而空。
看出了他眼神中那熟悉的意味,靜和故作嬌羞的低頭一笑,轉身走到一處案桌旁,緩緩斟了一杯茶,雙手端到了他面前,柔聲說道,“君軒,你今日看來,真是累壞了,這茶可以安神補身,是御醫特意開了方子的,你喝一杯,解解乏吧!”
“我無需喝此茶解乏!”,蕭君軒卻是壞壞笑道,“不過,難得青悠如此溫柔的伺候我,我怎能不喝?”,說著,他便接過了茶杯,帶笑的鳳眸專注的看著她,將那杯酒送到了自己魅惑至極的薄唇邊。
靜和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內心卻是略微緊張,她故意提到這是御醫開的方子,說白了,這雖然說著是安神茶,但更是一種治療調理身子的藥湯,她深知,他不會輕易服用含藥味的東西,只是,她想知道,他對她是否也有如此防備。
而那邊,蕭君軒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將那茶杯移開遞給了她,蹙眉說道,“既然這是御醫給你開的安神茶,我好好的,喝它做什麼?”
靜和聞言微微一愣,是了,他向來是個極其謹慎之人,日常的飲用飯食在呈上之前,皆有專人為其試毒,他的話,怕是藉口,真正的原因,而是沒人事前試過吧,可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時候,他還能想起此事。
“難道,皇上是怕我這靜寧宮中的東西有問題不成?”,靜和故作難看,神色不悅的說道。
“凡事皆有規矩,這安神茶,雖是茶,但卻是御醫為你的身子特意開的方子,那何嘗又不是藥呢?無病吃藥,便是不合規矩了。”,蕭君軒輕笑道,“青悠又何須如此在意?”
他竟然這樣歪理邪說,此刻,靜和竟突然猜不透他是無心之舉,還是真的對她有所防備?她只是平靜的走過去,接過了那杯茶,仰頭便是一口飲盡後,冷冷道,“此茶有毒,皇上不用喝,臣妾喝便是!”
她突然的動作和話語,讓蕭君軒略微一驚,便要坐直身子伸手去拉她的手,卻又被她給巧然躲開,他知道,她一在他面前稱呼他為“皇上”,她自己為“臣妾”,那她便是生氣了,無奈嘆氣道,“青悠,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他略顯驚訝而無辜的神情,靜和這才確信,他並非疑心於她,只是真的不想喝這杯茶而已,便也撇了撇嘴角,再次不悅道,“靜寧宮的茶水無人試毒,皇上還是不要隨便喝的好。”
聞言,蕭君軒這才恍然大悟道,“青悠,我並非疑心你,又怎會認為你會毒害於我呢?”,說著,他竟是好笑般地笑出了聲來。
“皇上如此堅信,臣妾就不會毒害於你麼?”,靜和卻是冷冷的譏諷道,他向來疑心極重,心思極其縝密,何況是面對她呢?此刻,她並沒想過真的要害他,只是藉此事試試他的態度罷了,所以,也並沒什麼擔心和顧及,才這樣更加用這種試探性的冷語譏諷道。
昨日杜維過來把脈時,帶來最新訊息,邊關陳國再敗,她若再不加緊行動,便真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