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我將不會在您的連任書上簽字。”
“您瘋了!”正在考慮是否要先行提出告退的阿涅利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僵硬了:“您以為換一個首相就能帶來什麼良好的改變嗎?—瑪麗亞,我以為我們至少還是朋友!”
“注意您的用詞,如果您不想被驅逐出去的話。還有,”女王無動於衷地指了指那些散落在茶桌上的檔案:“如果您要離開的話,請把這些笑話帶走。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上出現女王最新愛好是三流鬼怪小說之類的花邊新聞。”
“是的……我很抱歉。”阿涅利無奈地親手去收拾起這些檔案,他早應該想到女人那種衝動與不計後果的通病!
有幾張照片飄落在了地上,他不得不單膝跪下,把它們一一撿拾起來,但最後一張怎麼也拉不動,顯然,女王藏在長裙下的鞋子踩住了其中的一角,他抬頭準備請求女王略微抬一抬腳,卻被一雙距離過近的黑色眼睛嚇住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有那麼接近,你的父親會欣喜若狂的。”女王近似於嘆息地說道:“阿涅利,你是個不折不扣地,自私愚蠢的婊子。很抱歉,以我的教養不應該這樣說,不過我暫時找不到其他更為確切的形容詞——你居然還敢說我們是朋友,你指使薩利埃裡殺了我的丈夫,你的兒子親手殺了我的兒子,而今天,你竟然還能夠向一個母親展示她兒子被打成兩截的照片?你應該慶幸,慶幸亞利克斯還能活著,不管他以什麼方法活著,這一點是我至今還能保持理智的唯一原因。”女王那張雖然被歲月留下了深深印記,但依然秀麗精緻的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撒丁最尊貴的女性慢慢地撿起了那張照片,事實上,那個斷成兩截的身體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你認為我會做些什麼呢。阿涅利。”她就像解不出題目的孩子那樣嘆息了一聲,把照片輕輕地放在阿涅裡捧著的資料上。
“現在,”女王慢慢地在阿涅利駭異的眼神中直起身體,平靜無波的說道:“您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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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很漂亮。”亞利克斯眯起眼睛,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意料不到的地方會躥出一頭野兔來“呢。
他把那顆和自己同名的大塊寶石放在燈光下看,“白晝中的祖母綠,黑夜中的紅寶石”,寶石在白熾燈下和薩利埃裡莊園自產的葡萄酒一樣呈現出醉人的深紅色,與女神的火熱,金綠的陰沉不同,它的力量既溫暖又沉穩,不過同樣巨大而完美。:“謝謝你,媽媽。”他自然地站起身來,吻了吻卡梅的面頰。
年輕人的身體散發著固有的熱量與氣息,卡梅一點兒都覺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握住了亞利克斯的手腕,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伸手去撫摸他的頭髮。
“啊,媽媽,太過分了,你現在只寵愛亞利克斯了嗎?”不甘寂寞的維爾德格硬是擠進了明明只能坐兩個人的沙發,他和亞利克斯都是高大的成年男性,卡梅雖然身體嬌小,但也沒辦法在他們之間找到空隙坐下,一番你爭我奪之後,卡梅發現自己坐在了兩個大孩子的腿上,於是她索性張開手臂,一手抱一個腦袋,捏他們的耳朵,撓他們的下巴,她抿著嘴唇忍著笑,很快就沒了力氣。
“哎……”她喘息著說道:“你們小時候經常這樣呢?……維維看到我抱著亞利克斯,就一定把他擠下去呢。”她愛憐地吻吻維爾德格的頭頂,原先黑色夾雜銀色的捲髮現在都變成了灰白色,不過摸起來有點像古種牧羊犬,豐厚、濃密,但不過分,就連很容易被毛髮遮住眼睛這點都很像,就是不知道叫起來像不像啤酒罐頭壞掉的聲音。(此狗參照多le士塗料廣告中的那隻大狗)
“我們現在……可沒有這樣,”維維的面板滾熱滾熱的,他是個好學生,在如何隱藏自己的亡靈狀態方面,比他的老師亞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