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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4 / 5)

麼?張愛玲聽罷,心情越發陰鬱。

胡蘭成偏要再問:“《武漢記》的稿子可曾看了?”這稿子,應是先前頌遠跑上海時捎來的。

張愛玲淡淡答道:“看不下去。”

胡蘭成一時默然。他完全不顧及張愛玲的心境已被他踐踏得七零八落,只埋怨張愛玲辜負了他的信任,稿子竟連看也不看。

想到此,他半開玩笑地打了張愛玲手背一下。

張愛玲不禁駭怒:“啊!”

這一叫,胡蘭成才明白過來:往事豈可追?舊夢豈可回?兩人間已是隔了關山萬重!

夜裡,兩人分房而寢。胡蘭成心裡什麼都清楚了,但也不以為意——張愛玲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早就擱置在一旁的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胡蘭成起來,到隔壁張愛玲睡的房間,在床前俯下身來去親她。

張愛玲從被窩裡伸手抱住胡蘭成,忽然淚流滿面,只叫得一聲:“蘭成!”

這一聲喚,是絕望中的一喊。

她並不是在喊胡蘭成,她是在痛惜自己曾經的付出與憧憬!

胡蘭成心裡也有所震動,但他之心猿意馬,已不是誰能喚得回的了。稍後,他回到自己房間,又睡了一會兒,天亮後起來,收拾到中午,就趕去外灘上船了。

——兩人從此再未見面!

轉眼來到1947年,兩人間還是常有一些書信往還。那時胡蘭成只是閉門看書和寫作,範秀美為了生計,又去了杭州蠶種場做技師。

張愛玲做菩薩做到底,還是照常寄錢過來。胡蘭成無言以對,寫信時又怕被檢查,所以只好寫些鄉間趣事敷衍,又不肯老老實實寫,連“鄰婦有時來我燈下坐”這樣的無聊話也寫,再三地刺痛張愛玲。

張愛玲終不可忍,回通道:“我覺得漸漸的不認識你了。”胡蘭成自小周之後就看輕了張愛玲,竟也沒察覺出這話裡面有話。

開春以後,南京、上海兩地的漢奸陸續被判決,當局搜捕漢奸的風頭已過。胡蘭成野心又開始萌動,想以某種方式重出江湖。

他化名張嘉儀之後,自稱是跑單幫的生意人,但又對文化不能忘情,以此身份與理由,頻繁與當地乃至全國的文化名人交流。

隱伏溫州期間,他開始動筆寫一部文化專著,名曰《山河歲月》,行文風格多得益於張愛玲。對此他頗為自得。

他還寫信給一代鴻儒梁漱溟,與老先生切磋學問。梁漱溟不知這“張嘉儀”是何許人也,讀信後大為賞識,回信把他讚揚了一番:“幾十年的老友中,未有針砭漱溟之切如先生者。”

胡蘭成因此越發得意,索性以“張佩綸後人”作招牌,在溫州廣交名流,結識了溫州“第一名耆”劉景晨,互有詩文往還後又經劉景晨引介,去了溫州中學教書,半年後轉到雁蕩山淮南中學做教務主任。。

這個架勢,眼看著困龍入水,很有復甦的勢頭了。

他按捺不住喜悅,以為“再出中原”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了,忙不迭地向張愛玲炫耀。怎奈雖是化名寫信,但還是擔心郵檢,寫得含含糊糊,比如梁漱溟、劉景晨的名字,都以隱語替代。張愛玲看得一頭霧水,滿腹狐疑,只道他是脫離險情,且前程遠大了。

於是,這年6月10日,一封張愛玲寫的“最後通牒”寄到了胡蘭成手中。他萬想不到是這個結果,剛看了第一句,就如晴天霹靂。

回首看他形同陌路(4)

信中寫道: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這次的決心,我是經過一年半的長時間考慮的。彼時唯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難。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

信內提到的“小吉”,是“小劫”的隱語,就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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