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粵低下頭深嘆一口氣,沉默了幾秒後,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鑰匙上掛著一個初中時十分流行的“紅外線”,姚粵將紅外線舉過頭頂,只見一束紅光從陽臺窗戶射入顧曉朵的家。
“他們還玩這招,管用嗎?”李禹博自言自語道。
李禹博剛說完,陽臺的窗戶就開啟了,開窗的正是顧曉朵。姚粵激動不已的上前去,兩人剛對上眼,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屋裡有人叫顧曉朵。顧曉朵回頭“哎”了一聲,然後看著我們說道:“你們躲一下,我爸媽他們現在要出門。”說完關上了窗。
姚粵帶我和李禹博躲在了陽臺的側面,看到顧曉朵父母走遠了,姚粵敲開了顧曉朵的窗。簡單幾句話之後,姚粵朝後退了幾步,助跑,跳躍,他竟然翻窗進了顧曉朵的閨房。
我和李禹博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李禹博說道:“我以後如果有女兒,買房一定不買一樓!”
我笑著對他說道:“現在的女孩都是招商銀行,你生的出女兒再說。”
一邊等姚粵,我一邊在想:扔下自己的表妹給譚馨照顧,一路狂奔來關心顧曉朵。我終於能理解,為什麼米璇這麼討厭顧曉朵了,是挺讓人嫉妒的。
沒多會兒姚粵從窗戶翻了出來,我和李禹博走上前,問他:“怎麼樣,顧曉朵捱打了嗎?”
“沒有,被狠狠的批了一頓,整個下午都反鎖在家裡寫作業,他爸媽這會兒出去給她買下週要用的東西,等會兒就會親自護送她回學校。”姚粵邊說,邊拉著我們倆快速離開,不時的還回頭看看,生怕會被顧曉朵的爸媽看見。
我們打電話給譚馨,她和米璇已經在回學校的路上。此時的姚粵心情非常的差,他拉著我和李禹博在一家烤肉攤前坐下。
幾杯酒下肚後,姚粵的牢騷開始了:“我真不知道我小姨她圖什麼,把她原本的未婚夫甩掉,不惜和我外公反目,執意嫁給那個姓米的!搞得自己眾叛親離不說,姓米的還在外面拈花惹草,生了米璇後就在家當全職太太,身邊現在連個朋友都沒有。”
“你別這麼說,他畢竟是米璇的爸爸。米璇說他爸媽感情挺好的,什麼拈花惹草,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我說道。
“我過分?他做的更過分!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我和米璇在機場門口親眼看見的,我的小姨夫和廖喆軒的姑姑,他們兩個在機場難捨難分!”
我瞪大眼睛,吃驚的說道:“啊?廖喆軒的姑姑?她……她不是很早很早就去了新加坡嗎?”
相對比我的吃驚,李禹博就顯得淡定多了,他說道:“廖喆軒的姑姑啊,我也聽說過,她和米璇的爸爸以前好像是同學,貌似是有過一段的。你小學畢業,那他們兩個人已經分開很多年了,再見面還可以那樣,當年那是有多愛啊。你小姨夫確實多情啊,跟你有的一拼。”
“我?我跟他?你亂比較什麼!”姚粵表面上對李禹博的話強烈的不滿,但心虛的他還是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話說回來,你不是喜歡顧曉朵嗎,我感覺她也喜歡你啊,你們怎麼不直接在一起呢,這麼多年保持著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我問道。
“顧曉朵他家教很嚴的,早戀那更是禁令,她又是個乖乖女,很聽她父母的話,所以她學生時代是不可能交男朋友的,我也不例外。”
“那你也就乖乖的等著她畢業嘛,不停的換女朋友,拈花惹草這個詞更適合你。”
“我剛會走,我媽就為了生意,把我寄養在小姨家。小學畢業我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