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重新看見倒映天幕的僧人,那僧人的神情,充滿了驚訝,他看著自己血淋漓的手掌,有些錯愕:“你們,做了什麼?”
張冶沒有回答,向著天空伸出中指,其他修士有樣學樣,上百萬的中指,攜帶著整個修真大陸的嘲諷,傳達到了天人和尚的那兒。
“你們,找死!”和尚被激怒,準備再次發動攻擊,但這時,祖龍之牙已經飛到天幕,嗖的一聲,從僧人的眉心穿過。
那天界僧人,眉心淌血,慘嚎一聲,消失不見。
天界,佛國,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中,有個僧人正寶相莊嚴的打著座,忽然,他眉心淌血,栽倒在地,哼都沒哼出一聲,氣機斷絕。
祖龍之牙,不僅攻破了天人投影,還將力量傳達到了天人的本體,神魂俱滅。
修真界,天人消失,晴空萬里,祖龍之牙閃爍著金色光輝,徐徐落入張冶手中。
這三丈獠牙,像一把長得過分的刀,但張冶拿在手中,又顯得那麼地融洽、威風凜凜。
張冶將祖龍之牙對著萬仙盟幾個老祖,只說了兩個字:“可服?”
飛昇臺陣營的修士,再也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呼喊著,正義,終究迎來了他遲到的勝利。
以往的萬仙盟,披著飛昇計劃的狼皮,剷除異己,禍害蒼生,結果,他們不僅敗給了飛昇臺陣營,事實也證明,他們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們是修真大陸的罪人,一輩子都別想抬頭,至於萬仙盟的各個老祖,更是罪魁禍首,甚至無數年後,都將被歷史銘記,唾棄他們的墳墓。
有的老祖,腳一軟就跪了下來,抱頭痛哭,但也有的老祖,可能從骨子裡都爛掉了吧,依然挺直了腰桿:“張冶,我承認,我們敗了,但我們是為了打破天地桎梏,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倘若我的犧牲可以換來飛昇之門,我也二話不說,願意去死!”
聽到這話,修士們破口大罵,做錯了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斷美化自己的罪行,這種人最為可恥。
張冶沉默片刻,說道:“任何犧牲都值得?那我先前讓你們犧牲一下五域道器,為何不可?”
張冶的話,一針見血,揭開了這群老祖美化自己的外衣。什麼打破天地桎梏,什麼為了天下蒼生,都是藉口,權力和私心,才是四大派根本考慮的東西!
甚至從剛開始接觸飛昇計劃,四大派認為,若能由他們領導,開啟飛昇之門,將會建立不世功勞,讓他們的宗門,再次延續輝煌數萬年。
等到飛昇臺陣營與萬仙盟旗鼓相當之時,他們不願意交出五域道器給張冶嘗試,既是害怕失去了道器就不是超級宗門了,也更是害怕張冶會成功。
總的來說,他們的心理,就是抱著一種自己不好過,別人也不能好過的心理,一錯再錯,鬧到了現在的局面。
這一刻,就連萬仙盟的修士,也反過來指責、揭發他們的老祖,不管是良心發現,還是急忙撇清關係,萬仙盟的老祖們,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天道一祖和張冶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哪怕這種局面,他依然不肯低頭,咬牙切齒道:“張冶,是,你運氣好,所以我們輸了,但,你就真以為你能打造飛昇臺,開啟飛昇之門嗎?”
“飛昇臺同樣是個騙局,是張冶為了報自己的私仇,矇騙你們為他賣命,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失敗者,哈哈……”
飛昇臺陣營的成立,核心就是飛昇臺,倘若飛昇臺無法打造成功,或者無法協助修士飛昇,張冶,也必然下不了臺。
天道一祖這麼說,無非就是死也要拉張冶當墊背的。
修士們都知道張冶並非天道一祖說的那種人,但他們還是疑惑的看向張冶,畢竟,天人都無法開啟飛昇之門,飛昇臺,真的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