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身素白長衫,領口處微敞,現出弧線優美的鎖骨。一時間,吞口水的聲音接連響起。
他卻似乎根本就沒看到這些神色各異的目光,徑直走到一張空著的桌前坐下,“啪”地一掌拍在桌上,高喝一聲:“酒!”
小二愣了愣,立馬涎著一張臉上前:“這位客官,想要什麼酒?我們這兒有上好的女兒紅、高粱酒、燒刀子……”
花滿溪眉頭緊蹙,只覺小二聒噪的聲音討厭至極,心裡越發煩躁,冷冷道:“越烈越好,要快!”
見小二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花滿溪伸手,猛地揪住他的領口,拖到眼底,狠狠盯住他。忽而又魅惑一笑,桃花眼異光流轉:“我這個人有個壞脾氣,如果我想要什麼卻又不能立馬得到的話,就會特別想打人。不巧得很,我的拳頭現在又癢了。”
小二嚥了口水,訕訕地笑:“小人明白,這就給您送來。”說完,小心翼翼地往後退,離開花滿溪的手後,急匆匆跑去拿酒。
花滿溪挑眉,冷冷環顧一週。
修長秀眉的眉似凝著門外的冷雨,寒氣逼人,讓人只可遠看而不敢褻玩。
原本寂靜無聲的大廳頓時又恢復了之前的聲音,但無數道視線還是不停地在花滿溪身上打轉。
花滿溪也不在乎,反正從很久以前開始,無論走到哪裡,這種色迷迷而又貪婪的視線就一直跟著自己轉,煩不勝煩。
這個世界如此醜陋,只有隨流,只有隨流。
隨流,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