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本來沒有在意,結果快艇卻停在他們的木排旁邊。
龜爺爺到剛才衝他喊話的將軍也在快艇上,便趕緊站了起來。
水娃在江上也見過一次快艇,但是對於這種發出巨響,還能噴煙的怪獸,本能的有些害怕,沒敢靠近。
這次放排中,一直有快艇在前邊開路,水娃得多了,才漸漸習慣。
但是這麼近距離靠近快艇,還是第一次,不由好奇的著。
快艇的船板不是很高,鄭馳遠常年在船上活動,便沒讓水手搭木板,直接帶著親衛隊從快艇跳到木排上。
龜爺爺早些年在江上放排,沒少遇到當兵的敲竹竿。
那些人說是兵,其實比土匪還狠,為了立威,幾乎每回都有人死在他們手上。
見到鄭馳遠上船,龜爺爺還以為他剛才的喊話得罪了鄭馳遠,對方來算賬了,趕緊噗通一聲跪到地上:“老朽陸大貴見過軍爺!”
水娃聞言,不由扭頭了龜爺爺一眼。
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龜爺爺叫陸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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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大家都叫他龜爺爺。
龜爺爺發現水娃還傻乎乎站著,趕緊伸手去拉水娃。
水娃這才回神,趕緊也跟著朝鄭馳遠跪下來。
大樹圓滾滾的,跪在上面比跪在土地上疼多了,但是爺倆都沒敢皺一下眉頭,生怕引起鄭馳遠不滿,從而難為他們。
鄭馳遠最近和金鋒接觸多了,發現金鋒平易近人,也喜歡這樣的官員,所以便下意識向這個方向做出改變。
加上他對水娃起了才之心,有心來招攬,便也沒有擺將軍的譜,而是平易近人的說道:“哎呀,國師大人早就廢除了跪拜之禮,兩位快起來!”
身後的親衛隊長也非常懂事,聽到鄭馳遠這麼說,趕緊上前扶起爺倆。
聽到鄭馳遠這麼說,龜爺爺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從鄭馳遠的態度來,他大機率不是來找茬的。
但是龜爺爺又想不出來,一個將軍來自己木排上幹什麼?
於是小心的拱手問道:“不知各位軍爺有何指教,老朽定不敢辭!”
“沒有什麼指教,我是來找他的!”
鄭馳遠指了指水娃。
龜爺爺一聽,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軍爺饒命啊,老頭子無知,不知道東海是您的地盤,不該讓水娃抓了您的魚!軍爺要殺要剮,老頭子都認了,水娃還是個孩子,求軍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前些年有一次放排,龜爺爺遇到過一夥當兵的,非說那一段長江是他們的地盤,不管是江水還是水裡的魚都是他們,龜爺爺他們在水裡打了魚就要交錢。
當時有個放排工反駁了一句,當時就被那群當兵的一刀攮死,扔到了江裡。
龜爺爺以為鄭馳遠也要用這樣的方式敲詐他們,被嚇壞了。
水娃心裡也非常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兩手緊緊握著拳頭,眼睛也死死瞪著鄭馳遠和親衛隊。
“老丈快起來,快起來!”鄭馳遠哭笑不得道:“老丈莫要慌張,我不是來找麻煩的,國師大人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海是整個大康的,可不是我的地盤,老丈您這話要是被國師大人知道了,恐怕要收拾我嘍!”
龜爺爺聽到鄭馳遠這麼說,這才敢抬頭,疑惑的向鄭馳遠:“不知軍爺找水娃何事?”
“老丈先起來吧,”鄭馳遠示意親衛再次拉起龜爺爺,然後說道:“我是水師都督鄭馳遠,不瞞老丈,剛才到這位小哥的水性,心中佩服不已,如今我水師正在招募官兵,所以想來問問老丈,是否願意讓小哥來我水師效力!”
龜爺爺聽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