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範大人說明,蕭明堂的手下,那是衝著他的女兒動手,他女兒差點一屍兩命!”
韓隱點頭道:“老奴明白。”
韓玄道回到座中,斟滿一杯酒,品了一口,見韓隱正要離去,卻叫住道:“隱伯,你說,胡雪辛和範雲傲若是知道此事,會是怎樣一個態度?”
韓隱想了想,才輕聲道:“蕭太師已死,蕭懷玉生死未卜……蕭家的柱子已經倒塌,如今已經形同秋日枝葉。二奶奶是胡大人的親妹妹,范小姐是範大人的千金,這一次蕭明堂恰恰將刀子指向這兩位,我韓家固然憤怒,胡家和范家若是知道訊息,也必然是憤怒無比。蕭明堂送進大理寺,有胡大人主持,只怕是再也出不來,而範大人此次也必然對蕭家出手了!”
韓玄道笑道:“你這老東西還是很有見地。”他神情隨即肅然起來,似乎是在自語:“蕭萬長心有權術,或許能忍住,但是蕭懷金卻不會坐視自己的兒子被治罪……!”
“以蕭懷金的性格,到了這般地步,他是忍不住的。”韓隱輕聲道:“他一定要鬧出事情來!”
“不錯。”韓玄道冷笑道:“除非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處死,否則……蕭家之亡,就在此次!”頓了頓,嘆道:“蕭狐狸一生謹慎,老奸巨猾,但是這最後一次,卻走了一步臭棋!”
韓隱問道:“老爺是說他辭官歸隱?”
韓玄道點點頭,道:“他辭官歸隱,表面上看是要對我韓家妥協,其實不過是想躲到幕後而已。在朝中,他擺在明處,可是歸隱之後,躲到暗處。他想迷惑我,可是人老了,就糊塗了,雖然又是退隱又是聯姻盡顯謙恭,但是這條老狐狸是要藉此儲存他們蕭家的實力,以圖東山再起。”
“老爺睿智,洞若觀火!”韓隱讚道。
“不得不說,老狐狸確實很陰險。”韓玄道冷笑道:“一開始我還真以為他是認輸了,但是他最大的失誤,就是在聯姻上做手腳。蕭靈芷跑去了西北,他將這道難題丟給我們韓家,就是包藏禍心。”
韓隱微皺眉頭,唯一沉默,才低聲道:“老爺,此事……終究是個麻煩。若是被大少爺知道蕭靈芷跟著五少爺去了西北,只怕……!”
“你是擔心他們會出現矛盾?”韓玄道瞥了韓隱一眼,微一沉思,搖頭道:“都是韓家子孫,有些事情好好說一說,總會解決的。”
韓隱微微頷首。
……
燕歷平光十年的燈火輝煌熱鬧無比的大年夜裡,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蕭家的大少爺蕭明堂被送進了大理寺刑部衙門,而且帶入之後,大理寺卿胡雪辛二話不說,直接將蕭明堂關入了極其腥臭的大牢裡,並且是十人一室的牢房,大理寺的衙差按照胡雪辛的吩咐,給了牢獄裡那些老犯人們一個暗示,所以當燕京城大多數人沉浸在歡歌笑語的氛圍之中時,蕭明堂大少爺卻在囚牢之中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和侵害。
一場醞釀已久的烏雲已經籠罩在了蕭氏族人的頭上。
第**七章 戰鼓隆隆河山動
北風似刀,滴水成冰。
嘹亮的號角響徹大地,一隊隊慶軍兵士勇猛無比地想著巍峨卻已經殘破不堪的南陽關衝殺過去,戰旗獵獵飛揚,鮮紅的旗面上,有書“慶”字,亦有書“商”字。
魏軍在已經在南陽關下佈陣,雙方都是一陣箭雨率先發難,一支支鋒利的箭簇以斜角虛指長空,軍官在軍陣中大聲地呼喝著,雙方的箭矢在空中交織成密集的箭雨,然後帶著死亡的呼嘯從高空中狠狠砸落,這些箭矢藉著高空墜落的強大慣性,鋒利的箭簇可以射穿那些輕甲。
雙方無數的生命在慘嚎中消亡,在這塊修羅場上,一個又一個身影接受著死神的召喚,步入死亡的深淵,進入黃泉比良坂。
當長時間的箭雨過後,慶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