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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旗、靠板、靠杆等裝束一應俱全,
唰啦——
陰冷詭韻將他背後的武將靠旗洗刷得迎風招展!
“哇呀呀呀啊——”
蘇午口中傳出一陣長嘯聲,
跟著勐然轉身,
一把抓住了那白衣素服的女詭的手臂,
四周流淌的詭韻因他這一個動作而陷入遲滯,
都快被拖進墳墓裡的狗剩,也因此間詭韻陷入凝固,而重獲自由,連滾帶爬地遠離詭韻!
“妃子!”
蘇午口中唸白,
心詭詭韻浸潤了‘詭戲班’的強烈詭韻,
使之逆向席捲那隻向蘇午追迫來的女詭,將她一身慘白戲服,變作鵝黃披風,內裡穿著絳紅戲服,頭面冠帶與先前亦大相徑庭!
“四面俱是楚國丨歌聲,定是劉邦得了楚地!”
“孤!大勢去誒矣——”
兩段唸白從蘇午口中吐出,
他從未學過戲劇,
然而當下這強調、眼神、動作等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儼然是‘老戲骨’!
‘原來這就是戲彷……’
內心轉動著念頭,蘇午任由枯黃人皮紙調集心詭詭韻,勾連牛皮唐卡大袍,指揮己身做出種種動作。
他幾段唸白說出,
對面畫著胭脂澹妝的女詭花容失色:“啊,大王!”
“依孤看來,
今日是你我——
分離之日了……”
唸白至最後,
卻是闇然一聲嘆息。
這嘆息回味悠長,
嘆息聲裡,
四周詭韻盡被心詭詭韻牽扯,引導,
融入了落在地上的那盞燈籠裡,
燈籠火一下蓬勃而起,
蘇午一拂袖,
女詭瞬間退轉,
遠方樹林子裡的戲臺中,
傳出一陣敲敲打打的動靜。
隨後倏忽消寂。
那畔依舊是一塊大空場,
不見戲班子,
更不見有甚麼女詭。
蘇午看著地上蓬蓬燃燒的燈籠火,伸手在臉上一抹——那張枯黃人皮紙就從他臉上脫落下來,
他身上的牛皮唐卡大袍恢復成破破爛爛的衣裳,
手裡託著那張與心詭緊密相連,今又顯現出莫名能力的人皮紙,
將它湊近燈籠火,
一縷縷看不見摸不著,但存在於蘇午感應中的氣息,隨著燈籠火焰灼燒詭韻而流淌出來,流入了枯黃人皮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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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列列字跡躍然紙上。
“太陽曆一七零五年,
吾妻亡故矣!
文弱書生,只會寫些淫詞濫調,博人眼淚而已,
妻亡於當面,
無能為力,
痛!痛!痛!
恨不能殺詭而後快!”
幾列潦草且有些難辨認的繁體字在人皮紙上閃過之後,就漸漸消失。
留下蘇午捧著人皮紙,
在原地皺眉思索。
當下出現的這些字跡,其主人的說話口吻,與先前他第一次看到的人皮紙上浮現的那些字跡的口吻,並不一樣。
這個人,像是一位古人,
親眼目睹了妻子身死,
妻子可能還是被詭殺死的,
因而悲痛、悲憤不已。
從其自稱‘文弱書生,只會寫淫詞濫調,博人眼淚’這句話來看,其或許曾是一位給戲班子寫戲曲的讀書人——這是蘇午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