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如同高山的花環般醒目。
到時候,請你和贊普一同遊覽此地。
希望明年此時,你會為贊普王誕下一個孩子。”溫厚的男聲徐徐響起。
引得那年輕女子——貝颯阿莫吉王妃發出陣陣銀鈴似的笑聲:“我的孩子一定會很親近他的舅舅——因為舅舅給高山戴上了花環,為河流披上了花衣,他才能順利降誕。”
“一定會是這樣。”
“哈哈哈……”
“末蒙,聽聞今時邏些貴族中,漸漸開始流行起一種名為‘缽陀畫’的旗幡畫,傳言那缽陀畫自天竺而來,描繪了眾多密縛佛門的神靈,顏色極其豔麗而繁複,將缽陀畫作為廳堂裝飾,有鎮壓邪惡的效力。
您見過那樣的缽陀畫嗎?”
“我的宮殿裡就有許多這樣的旗幡畫。
其實就是天竺僧將天竺缽陀畫與我們吐蕃旗幡畫結合形成的而已。
這樣的缽陀畫,以一生行善積德的老者皮膜作為載體,最能發揮出神異的效用,其次就是少女的皮囊,我帶來的僧侶裡,有幾位頗擅長描繪缽陀畫,貢樂領主若是好奇,可以與他們多多交流。”阿莫吉王妃說道。
貢樂領主對阿莫吉王妃感激不已,連連道:“今下我的家中有‘惡本’顯現的痕跡,本地的密縛僧人不能解決,言稱唯有請來描繪有‘大黑天’的缽陀畫供奉在家中,方才能夠鎮壓住那‘惡本’。
王妃您真是菩薩心腸,您對我施以援手,正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已為您準備厚禮,就在山下的馬車上,請您務必收下。”
阿莫吉王妃笑語回應,聲音更溫和了許多:“貢樂叔叔,也是我們貝颯家的親人,何必與我那麼見外?”
一行人說說笑笑間,邁上了半山腰。
明眸皓齒、膚色少見得白皙的王妃,左右四顧,看著半山腰上的‘風景’。
——一段還未砍伐出多遠的平路,平路邊栽植著一些還未長出葉子的桃樹。
許多奴隸、屬民們烏泱泱一片跪在路邊,他們衣衫襤褸,身上散發出的臭味引得阿莫吉王妃陣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