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必刻意去記憶什麼的。
我卻不能留在此地,指點佛子修行——法脈密修之法,乃有密咒加持,如我這般長老,卻不可窺視密修真傳。
一旦窺視,必遭密咒反噬。
假若佛子今日真的修行不成,
不若等待以後,先修持了那幾道可以解開密咒封鎖的真言,解開密咒之加持,再由我在旁指點佛子修行。”
“是這樣麼……”蘇午看著沸騰的暗紅藥液,遲疑著點了點頭,“那我先試一試,如果不能成功,我就先修持那幾道真言,到時候解開密咒封鎖,
還要請長老指點我修行。”
“我自當全力以赴。”康雄臉上露出笑意,點了點頭,著人端來藥碗,請蘇午喝下與浴湯配合的藥湯,令藥僧為蘇午通身敷上一層黑乎乎的膏劑,
接著指向房間正對著門的那道牆壁上,
懸掛的一副大日如來唐卡,
又道:“佛子,請以你之法脈金印,蓋落這副唐卡正中,則能見到密修的‘卓瑪那嫫黑空行母’相。
我們在門外守候,
但願佛子能一次功成。”
蘇午看向牆壁上的大日如來唐卡,果然在佛陀腦後的圓融大日中央,看到了一個方形的凹痕。
他眼神認真地答應道:“我記住了。”
“好。”康雄看了蘇午一眼,引著眾藥僧退出了房間,閉鎖好房門。
門外的動靜漸止,
渾身包裹著一層黑漆漆油膏的蘇午邁步走到床前,
拿出了‘法脈金印’——一枚拳頭大的銅印。
他將銅印按在唐卡描繪的大日中央的凹痕中,
整副唐卡被牆壁‘吞沒’了,
一道道密咒圍繞著牆上的法脈金印盤卷穿梭,帶出滾滾的黑氣,逐漸覆蓋正面牆壁,
至黑霧氣徐徐消散,
渾身作黑藍色,僅在臂彎、膝蓋、腳踝、脖頸等處綁縛了青色密咒絲帶,無著任何衣物,面貌猙獰勐惡的空行母立在了牆壁前。
她頭頂一顆猙獰豬首,雙手結成寶瓶印,
詭異森然的氣息與澹澹屍臭從她身上彌散。
正是‘卓瑪那嫫黑空行母’。
注視著這尊空行母,
蘇午開始思量對策。
“先前康雄之所以說是否記憶住‘利用藥湯修煉自身的步驟’,根本不重要,是因為他就沒想過自身能一次就將此法修煉成功,
康雄對法脈傳承懷有野心,
其想讓自身連續幾次碰壁以後,親自把加持在法脈密修傳承上的密咒加持解開,如此一來,他就能借指導自己之名,
染指法脈傳承。
他實在是想多了。
根據康雄所說的,利用藥湯修煉自身的幾大步驟,其實並不困難。
我大約可以看出,這些步驟需要自身的‘意’較為出眾,可以與肉身相互配合,
同時需要肉身亦有一定根底,
能初步抗禦住藥力對自身的洗滌。
若抗禦不住,身上敷著的這層藥膏固然可以保護住肉殼,卻也無法享受到藥力浸潤,淬鍊體魄的好處了。
這些基礎,我自身都是具備的,甚至遠遠超出了要求。
唯一有一點——康雄所說,在‘眉心之輪’凝練摩尼寶珠以後,須要與‘卓瑪那嫫黑空行母’性丨合,
才能真正讓藥力周流通身,
淬鍊體魄生生不息?”
蘇午擰眉注視著牆壁前站立的‘卓瑪那嫫黑空行母’塑像,且不說自身是否能忍住與這樣一尊長相獰惡的空行母‘性丨合’,
但只是‘天蓬肅殺咒印’,
亦不允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