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直逼入他的內心深處,擊中了他內心之中最脆弱的地方。
他這二十多年來,不是始終沒有狀態完成畫作,而是他不想去畫,就像陳逸所說的,他將這幅畫當成了自己感情的寄託,每天不斷的去觀看,會回憶過去的美好,同時,也會再度陷入痛苦的迴圈之中。
看著賀文知的模樣,陳逸輕嘆了一聲,“賀大哥,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妻子的,只有你,哪怕我畫得如同真實,與你心目中的形象,還是有著差距,完成這幅你畫了二十多年的畫作,重新回來吧。”
“想一想你前些天所講述的那些過往,或許你的妻子,也正在冥冥之中,等待著你重新回到過去書畫天才的那一刻。”
這些話語,這一個計劃,是陳逸在剛開始就已經想到,並且準備的。
解開賀文知的心結,這正是他在遇到賀文知,得知其故事後的想法,同時也是他一直以來最深層次的考慮。
他自己畫得再怎麼完美,賀文知的內心都不會放下,如果真的由他完成這幅畫作,或許賀文知會理所當然的繼續呆在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中,這幅秦小婉所留下的最後心願,最後一幅肖像畫,就是賀文知現在心結的所在。
賀文知與他的性格可以說有著共同點,他不想看到這個人繼續就這麼恍然的過完一生,幫助賀文知點睛,這並不意味著他必須親自動手去點。
在一旁讓賀文知回憶那一段段過去,這同樣是一種幫助,而且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正是由於回憶,會讓賀文知再次去度過那些歲月,去面對這些事情,並且從其中走出來。
或許這些都只是他的估算,而最終導致無法完成任務,他也不會後悔,解開賀文知的心結比起花神杯來說,重要得太多了,更何況,是否能得到花神杯,不是系統能夠做主的,而是賀文知。
他之所以在前面點睛,就是為了在今日所說出來的話,能夠使賀文知驚醒,如果在剛開始,他便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說他無法點睛,要讓賀文知自己點,估計賀文知會直接的無視。
同樣,也是為了透過這次的事情,來鍛鍊他的點睛技巧,一直以來,他所點的眼睛,都沒有這一次的挑戰性大,他怎麼能放過這次的機會。
望著書桌上,自己為妻子所畫的最後一幅畫作,賀文知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與自己妻子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與陳逸講述了一遍,這些事情非常的清晰,猶如昨天發生的一樣,他面上的掙扎之色漸漸消失,變得平靜下來,輕嘆了一聲,“是啊,我讓婉兒等得太久了,我要做的不是逃避,不是陷入過去,而是要帶著婉兒一塊繼續前行,站到繪畫的最高舞臺上,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這才是我與婉兒共同的心願,小逸,謝謝你,謝謝你驚醒了我。”
“賀大哥,你能解開心結,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聽到賀文知這無比清醒的話語,陳逸面上露出了笑容。
賀文知點了點頭,他深深的知道陳逸為今天所做出的一切,“是時候完成這幅畫作了,了結我這一段昏昏噩噩的生活,放下過去,並不代表著忘記她,反而會記得更深。”
他緩緩拿起桌子旁邊的毛筆,看了看畫作,深深吸了口氣,沒有絲毫猶豫的在畫作上,將最後的眼睛畫了上去。
畫完之後,他沒有像普通人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而是看著這幅畫,面上露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堅定,“婉兒,我要帶著你,繼續觀賞世界的大好河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陳逸在旁邊認真的看著賀文知的畫作,這幅畫作的眼睛或許沒有他點睛之筆下的那般擁有靈性,但是在賀文知自己的眼中,這幅畫才是最為真實的。
哪怕現在陳逸向賀文知講述他與沈羽君之間的故事,讓賀文知去畫一幅沈羽君的畫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