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這個卷軸,在桌上展開來,這是一幅畫卷,上面有著一座山峰,中間卻是有著一道裂紋,從巖頂直至山足,兩巖斷裂,下面山谷之中,看起來景色非常美麗。
看到這個畫面,高存志面上不禁露出了驚異之色,“這是黃賓虹的青城擲筆峰圖,在黃賓虹先生的筆記中,曾經記錄過這一幅畫,可是卻根本沒有記錄這畫的下落,現在都沒有一人見到,不對,這畫雖然有著黃賓虹的一些畫法氣息,但是一些地方處理的根本並不合格,而且只有款識,沒有黃賓虹先生的印款,這是仿品,看其筆墨,還是最近一兩個月內所仿的,小逸,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哪裡找到的仿品。”
“高師兄,你不妨再拿一幅看看。”陳逸面上露出了笑容,在臨摹術下,他的書法畫作上,已然有著原作者的一些氣息風格,只不過在這僅僅只是初級臨摹術,他所隨手臨摹的這一幅畫作,並不是非常完美,其中有著他自己的風格,只是在整個畫作中,並不是十分的顯眼,高存志不仔細看,怎麼能發現。
高存志面上充滿疑惑,再次拿了一個卷軸,畫面展開,同樣是一幅山水畫作,而且所畫的同樣是青城山的一處勝景,對於青城山的一些風景,他並不陌生。
在這上面,他發現了六時泉,試劍石,甚至於剛才那幅畫作上的擲筆峰也在上面出現,整個畫面非常具有水墨氣息,松樹,道觀,山石,道路,險境,簡直是非常美麗,從其畫作水平來看,與剛才那幅畫作相差不大。
“青城天師洞為山中第一勝景,有諸多風景名勝,可謂是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十一月二十日,畫於青城,浩陽陳逸,陳逸之印,這,小逸,這幅畫是你畫的。”看到最後的款識,高存志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以這幅畫的水平,沒有二三十年的畫作鍛鍊,是絕對無法畫出來的,可是偏偏這上面卻是出現了陳逸所留下的款識以及印款,哪怕他與陳逸之間熟悉無比,也是無法想到,陳逸竟能畫出這樣一幅山水畫來。
可是正由於對陳逸十分熟悉,以其品行,絕不可能做出讓他人代筆,然後在上面留自己款識的事情。
“師兄,這幅畫確實是我畫的,而且我畫的可不止這一幅。”陳逸面上帶著笑容說道。
他之前所畫的基本上都是工筆花鳥畫,山水畫作,極少去作,而且他沒有遊歷一些江河山川,光憑想象,根本無法作出與自然相合的畫作來,這一次到了青城山,可以說給了他極大的想象空間。
“不對,我好像還發現了一件事情。”說著,高存志便將剛才的黃賓虹擲筆峰圖開啟,與其對照著,從上面果然看到了一點相近的畫法。
一旁的李伯仁也是瞪大了眼睛,“小逸,這幅黃賓虹的擲筆峰圖,該不是也是你臨摹出來的吧。”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幅畫的水平,已然比世面上的一些贗品要好得多,堪稱高仿之作。
“這兩幅畫的風格,雖然有些不同,但其中一些畫法和處理方式,卻是一模一樣,這青城天師洞是小逸所畫,那麼這幅畫自然也是小逸所作,小逸,想不到你的畫作水平,提升得如此之快,這畫作其中,有一些蜀都畫派的畫法在內,你應該是跟賀文知所學的吧。”高存志有些感嘆的說道。
之前見到陳逸的花鳥畫,他就已然十分的震驚,沒想到這二個月過去,陳逸山水畫的水平,卻是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我的畫作能夠有今日的水平,全靠著一些畫作大師的教導,這其中有師兄你,也有袁老和錢老,同樣有著天京美術學院傅老的教導,而我在賀文知那裡將近二個月,也是經由他教導,掌握了巴蜀畫派的技巧,沒有你們的教導,我斷然不可能達到現在的水平。”
陳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繪畫術技能雖然強大,但是卻不能帶來他並未學會的一些畫作技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