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內心怎麼能平靜下來。
“哦,這麼說,在你眼中,這幅畫一文不值了。”沈弘文忍住心中的驚異,然後故做平淡的問道,他現在似乎相信了自己女兒的話語,如果陳逸真的能發現女兒每一幅畫作中的缺點,然後將其指出來,那麼對畫作的領悟,必然會更進一步,在下一次作畫之時,自然就可以規避這個缺點。
陳逸搖了搖頭,“伯父,如果以寫意花鳥畫的價值評論,您這幅畫並不算合格的寫意花鳥,只能勉強算是小寫意,但是畫作有時只是作者抒發感情的載體,您這幅畫,將自己的情感完全抒發了出來,整幅畫流露出來的完全是一種等待之意,再加上筆力老辣,所以價值應該在三十萬以上。”
“你就如此肯定,我這幅畫能夠達到三十萬以上。”沈弘文有些驚訝的問道。
陳逸望了望畫,之後淡笑著說道:“伯父,作為一個鑑定師,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而且一個鑑定師的眼力,也是超乎常人,所以,我覺得您應該對我剛才的話語,有些滿意了。”
“說實話,我並不滿意……”沈弘文之前冷淡的面色,完全的消失不見,此時面上帶著笑容說道,陳逸以能力獲得了他的重視,而不是因為陳逸是高存志的弟子這個身份。
“老沈,你這是故意裝糊塗呢。”聽到沈弘文的話,沈母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然後用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意思是說差不多就夠了,萬一把陳逸嚇跑了,她上哪找這麼順眼的人去。
沈弘文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知不覺之間,陳逸已然獲得了他家人的信任和認同,沈羽君自不用說,沈羽希恐怕也是對陳逸有很大的好感,現在又加上了自己的妻子,他就算真的不滿意,也是獨臂難支啊。
“好了,陳逸,對你的鑑定能力,我完全的認同,並且很滿意,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答應你。”沈弘文望著陳逸,面上帶著笑容說道。
陳逸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沈羽君的身上,沈弘文心臟不由一跳,這小子該不會直接提出要娶羽君的要求吧。
“伯父,我並沒有什麼要求,這一次前來,只為了我的一個承諾,我並不奢望伯父您能讓我和羽君一塊去嶺南,只是希望,您不要再把羽君關到房間之中,我的要求僅此而已。”陳逸望著沈羽君,目光中帶著柔和,平靜的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君面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她自然知道陳逸的承諾是什麼,那就是一定會保護自己。
沈弘文面上露出驚訝之色,卻是沒想到陳逸費了如此大的周章,變著法的讓自己上套,只為了讓自己不再將女兒關到房間之中,從陳逸踏入這個門口的時候,可以說就已經透過了他們的考驗。
讓羽希去找陳逸,正是他們的計劃,陳逸能夠如此毫不猶豫的前來,那麼足可以看出他們的女兒在其心中的地位,並且透過之後陳逸將一些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足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敢於擔當責任的人。
“陳逸,你知道我之前為何會說不滿意嗎。”沈弘文笑了笑,望了望自己的女兒,“那是因為,我不滿意羽君這丫頭這麼久都沒說你們的事情,你們既然在一塊只是為了相互學習,那麼我們又怎麼會妄加干涉,那些搬弄是非的話語,也不會起半點效果,羽君這丫頭剛開始可是怎麼都不說出你是誰啊,甚至以絕食相逼,現在看來,實在有些幼稚啊。”
望著自己的女兒,沈弘文有些感嘆,他們並不是封建社會那般不通情理的父母,門當戶對,以陳逸現在的能力,只要努力,那麼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陳逸怔了一下,當沈羽希找到他的時候,他明白了沈羽君在自己心中處在了什麼地位,可是現在,聽到沈弘文的這些話,他忽然明白,自己在沈羽君心中的地位,遠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