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竟然是陳瑞涵。
“你媽媽給我鑰匙的,要我接你去機場。”老人家還不死心,又想創造機會。
“你在做什麼?”有很香的味飄出。
“粥,單純的白粥。”他用勺子幫我盛起一碗。
“你這麼早來,就是為了給我煮粥?”不可理解,算是他的追女人方式嗎?
“我希望在你去美國前能喝我親手熬得粥,那樣你就會有享年的東西,而不會離家忘歸。”永遠都能把話說到最好聽。
我喝下一口粥,什麼時候白粥都能那麼香!他對我歪嘴一笑,這種微笑我哪裡見過。
“文小培,你喝了我的粥,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那兩個問題其中一個的答案。”我的媽呀,就知道他沒那麼輕易放過我,任何事情都必須是個交易。
愛情是要用心去體會的,無法解釋。只能講講另一個問題。
“每個女人要的東西具體起來都不同,大體上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帶著愛帶著責任帶著力量的男人。”我的回答很寬廣,因為哲理是要靠人自己去感悟的。
“那你呢,你具體要什麼?”
“一個可以為我黨分者與的懷抱。”
他進入思考期,一直到機場入關出仍然思考。
“懂了嗎?”我問。
“恩,懂了。”
“那我走了。”
“等一下。”他取下那頂紅帽子扣上我的腦袋,“帶著它,等我想明白另一個問題的時候就去找你。”
我把帽簷往上抬抬,揮手與機場送行的家人朋友告別。二十七歲的一場愛情,如夢如歌,如影如形。陳瑞涵、石然、江濤,他們都是刻在我記憶力寶貴的財富。
六個月後(紐約第五大道上)
一直想逛逛第五大道上的TIEFFANY專賣店。女人買首飾是需要衝動感的,就像挑男人結婚似的,瞬間爆發勇氣然後瞬間作出決定。
紐約的天氣也有如此熱的時候,墨鏡也擋不住太陽的威懾。幸虧頭頂上有頂紅帽,至少能遮去少許酷暑。
突然間,眼前的路被人擋住,我頓時在大片陰影下,無限清涼。那人笑著拿出一瓶可樂說:“女人走累的時候,是不是需要男人遞上來的一瓶飲料?”
太漂亮的臉,妖精到哪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問:“你為什麼來?”
他說:“因為我來跟你求證關於愛情的事情。愛情是不是。。。那就是愛情吧!”我不懂停頓裡有什麼內容,但我重他黑瞳裡讀懂很多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情,包括深深的思念。
他說:其實愛情也沒有那麼難,只要你還相信他的存在,它便真的出現了。
我問:你會愛很久很久,而且只專一對一人嗎?
他說:我的心太輕,愛的時候就裝不了兩個人。
我的衝動在爆發,拉住他的手說:給我買戒指吧。
他問:那你給我買嗎?
我毫不猶豫地答:言出必行的男人已經絕跡,我遇到後要用圈圈套住他。
TIEFFANY門口,第五大道上的擁吻很浪漫,一如電影。
六個月後(石然家)
文小培用她和陳瑞涵在DISNEY拍得大頭照作為通知已婚的賀卡,一同寄來的還有一本已經泛黃的《科幻世界》,石然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把書捧到視窗,輕輕吹去封面上的灰塵,慢慢翻開雜誌。封存在記憶裡的那頁果然還夾著那顆紅心,文小培親手疊得紅心。石然拆開紙心,兩行退色的字映入眼中:
“我很欣賞你,可以跟你做朋友嗎?”
這一行字型幼稚文氣,像級當年的小小培。石然隱約還記得第一次看到紅心時腦海裡浮現的那張可愛的圓臉,恐怕是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