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隍神職就在眼前,不搏一次,怎麼知道輸贏?
勝負在人,生死在天。
一對一的擂臺,我好像很久都沒有打過了。”
江開鬧了一整晚但卻沒有絲毫收穫,不過其他神王殿的修行者倒是收穫不少。
斬殺那些鬼神後,他們可是去鬼市當中換了不少的好東西。
到了白天,楊晟坐在醫館內也是在苦思冥想著城隍廟的線索。
就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這城隍廟究竟能藏在哪裡?
鍾閩之剛剛給人抓完藥,就是昨日被江開揍了一拳的摳門老闆。
那傢伙也是雞賊的很,非要等自己病好之後再來給錢,鍾閩之脾氣好,也沒有在意,就這麼讓他走了。
“楊小哥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每日裡還總是皺著眉頭?容易心火太旺啊。”
鍾閩之笑著走過來,遞給了楊晟一杯茶。
楊晟喝了一口,問道:“鍾先生你在城中呆了一輩子,可曾知道城隍廟在哪裡?或者說這座城市裡之前有沒有城隍廟?”
鍾閩之想了想,搖搖頭道:“年紀大了,記性有些不好了。
城隍廟在老夫小時候多半是有的吧,那時候香火還很旺盛。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老夫甚至都記不得它之前在什麼地方。
不過拜神求佛,求的其實是自己,心中有神佛,那在什麼地方拜都可以,沒必要非要強求去城隍廟。”
“心中有神佛,什麼地方都可以拜。”
楊晟咀嚼這這番話,忽然茅塞頓開,有了一些靈感。
“多謝鍾先生點撥了。
對了鍾先生,方才那個胖子可不是什麼好傢伙,摳門的很,當心他病好了也不付你藥錢。”
鍾閩之苦笑道:“老夫在這裡一輩子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貨色?
城南的劉員外那是出了名的摳門,明明經營著好幾家糧店,但吃飯卻只吃去年剩下的陳米。
飯桌上每餐只放一根鹹菜,聞一聞就能吃下一碗飯,有一次他老婆多聞了兩下,還被他大罵了一頓敗家。
不過醫者父母心,生了病我們這些大夫怎麼能拒絕?”
楊晟看向外邊人來人往的集市,搖搖頭道:“鍾先生你能治好人的病,但卻治不好人心。
這些人心中之惡,遠勝惡鬼,你的湯藥可治不好他們心中的醜惡。”
之前楊晟一直都以為惡羅鬼城說的是夜晚的詭異。
但去白天去佈置陣法那次卻讓楊晟發現了這座小城白天的醜惡。
燒香拜佛,卻只求自己升官發財,他人家破人亡,面對神佛展露出的嘴臉簡直堪比惡鬼。
就楊晟眼前的集市上,上到一些店鋪老闆,下到一些街邊小販,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鬼,無比的醜惡貪婪。
那劉員外的摳門貪婪只是展現在外,有更多人卻都在內心深處。
所以這惡羅鬼城說的不只是深夜,也有可能是白天。
鍾閩之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和悲憫之色,搖搖頭道:“我們這些學醫的,能醫一個便是一個。
治病救人,乃是本分職責,豈能輕易放棄?”
說完之後,鍾閩之的步伐都有些沉重了,提前收工回家,把醫館交給了楊晟。
入夜之後,楊晟跟崔老道匯合,道:“我好像找到進入城隍廟的辦法了。”
崔老道頓時精神一振:“在哪?”
楊晟指了指自己胸口道:“在我們心底。
只不過還要去找江開試一試。”
崔老道不明所以,只得跟著楊晟去找江開。
江開做事有些簡單粗暴的過分,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