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
蘇午本以為自己還要旁敲側擊一番,
才能瞭解到一些‘乾貨’。
沒想到胖老者隨隨便便就把‘詭’這個東西說出口了!
他說的詭,
是我以為的那種詭嗎?
腦海裡念頭轉動著,
蘇午連忙用快子扒拉鍋巴飯,合著二刀肉一同填進嘴裡——這時候卻也顧不得嫌棄肥肉油膩了。
看他豬崽子似的扒著飯,
胖老者黢黑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民以食為天,這本就是天地至理嘛!
我為什麼要拜入灶王神教,做這個‘掌灶人’?
就是因為灶神教的理念,就是咱們普通老百姓的理念啊……”
(蘇午埋頭扒飯。)
方才還不滿意對方放下碗快的胖老者,見蘇午一心扒飯,又不理會自己,瞪了蘇午一眼,
卻總算未再多說什麼,
接著道:“野豬子,待會兒你吃飽了飯,揣上食籃,
把灶頭那三碗給詭吃的飯帶上,
然後就往東邊去,
這些你記得吧?”
胖老者瞪向蘇午,
蘇午把碗裡的飯與肉吃了大半,聞言嚥下一口飯,連忙點頭:“記得,記得!”
記得才怪!
不過現在對方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他倒也真是又記得了。
“看來你還沒有全忘光。
別顧著看我,吃飯吃飯!”胖老者掀開皮圍裙,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銅製菸袋鍋,從菸袋子裡撮一撮菸草,填進煙鍋裡壓實了,
抽出一根帶火星的木杆,
把煙鍋燒紅。
‘吧嗒’。
他用力抽了一口,吐出嗆人的菸草味,見蘇午看著自己的手裡的煙槍,便把它遞向蘇午:“來一口?”
“不不不。”蘇午連忙搖頭,“您抽,您抽。”
他見胖老者抽菸袋鍋,
內心正在推測,當下這個歷史時期,
應該是明後期了。
菸草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盛行。
端著菸袋鍋,胖老者眯著眼睛,繼續道:“這邊這些地方,路都是連著的,你上了路,就一門心思地往東走就是,
中間別停留。
這路上啊,
你會先經過一個叫饅頭山的地方。
說是饅頭山,其實那地方不是種莊稼、產糧食的好地方,
就是一個大墳圈子!
一個個墳包聳在那,就像是饅頭了。
記住啊,
在饅頭山走的時候,
你可能會看到這山好像不是山,
會覺得這地方和你想的不一樣,這時候,你就端起第一碗‘鋪路米’——”
胖老者用菸袋鍋指著灶頭上的最左邊那碗生米:“我都給你標上了記號,裝著鋪路米的那碗上,畫了個圓圈,你認準這個就行。
你抓著這鋪路米,
像撒紙錢一樣到處撒,
一邊撒,嘴裡一邊要罵——入你丨老孃的毛,你個驢丨肏的這些髒話,
咳咳……總之,怎麼髒你就怎麼罵,
等你把米撒完了,
估計就能見著真正的饅頭山了,別停留,趕緊走。”
“我記住了。”蘇午神色鄭重道。
“下了饅頭山,
經過一片矮樹林,再往前就是戲臺坪了。
在戲臺坪,
你可能遇到三種情況。
第一種,空場子上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好事,你到時候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