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王的鎧甲拿來,還有劍!”
長孫夫人嚇的花容失色,臉色慘白。本來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這時都快暈倒了。
“相公”
“慈母多敗兒,若不是你平時過於寵溺她,以致於無法無天。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清禪私下裡居然常跟張七書信往來,甚至偷偷見面,我長孫家居然出了這種敗壞門風的女兒。”
氣勢洶洶的糾集起百餘家將家丁,長孫無忌甚至連甲都批上了,提著把出鞘的劍就往趙王府而去。
百餘騎賓士長街,鐵蹄敲打在青石板上,發出答答脆響。
這響動,上黨郡王府左右的鄰居們都驚動了。
“這是?”
“莫不成又生亂了?”
兵科參議員李道宗,最近心情不錯,皇帝加封他夏國公的詔令,已經透過。剛準備喝兩杯小酒助,看看家裡蓄養的胡姬跳舞,結果就聽到那鐵蹄聲響。
身為久經戰陣的將領,李道宗對那鐵蹄聲十分敏感。
這是騎兵啊。
他臉色蒼白,蹄聲如此密集,難道有禁軍要抄他府第?
連忙起身,連几案都打翻了也顧不上。
跑到院牆下,踩著梯子往外瞧。
恰好看到長孫無忌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身上銀色鐵甲,殺氣騰騰的向東而去。
後面是百餘騎兵隨從。
他嚥了咽口水,慶幸不是朝廷來拿他的。經歷數次宮變,李道宗現在都有些神經敏感了。
可他沒來的及輕鬆多久,馬上又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長孫我忌這架式?
不對勁啊。
怎麼看都像是在搞兵變啊!
然後長孫無忌要兵變?
長孫現在還握著原來漢京的北衙六軍呢。
不對,這大半天的,長孫無忌要兵變也不應當這個時候兵變啊。而且看樣子,也不太像啊。
難道?
是別人兵變,長孫無忌這是趕著去救駕勤王?
誰在宮變,莫不是張超?也只有張超才有這個實力啊,可是不對啊。
疑神疑鬼的李道宗,叫來一個家丁,“趕緊出去打聽一下,看看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看看長孫無忌帶著人去哪了?”
怎麼辦,怎麼辦。
李道宗在院子裡繞圈,心裡螞蟻抓一樣。
長孫無忌提劍縱馬,引得沿路居民、百姓,紛紛震驚不已。
看那架式,還真以為又發生大事了。
這之次,長孫無忌不就是這樣帶著家丁,然後匯合房玄齡、李靖幾家的家丁衝入宮中,把皇帝幽禁了嗎。
怎麼著,這是又要來一次?
“看樣子,好像不是往宮裡去,這是往東去的啊。”
“東邊,東邊有什麼?”
“有安國趙王府啊!”
馬上有人道,“聽說趙王入京之後,跟上黨王關係不睦啊。”
“不對吧,不是說趙王跟上黨王那是兒女親家嗎?”
“趙王的兒女親家可多了去了,再說,這上黨王還是太上皇的大舅哥呢,不也那啥了嗎?”
“咦!”
“這到底是上黨王要兵變,還是趙王要造反啊?”
“誰知道啊。”
漢京雖已經不再戒嚴,但因為軍制改革時期,京畿駐有幾十萬人馬呢,為防萬一,實行內緊外鬆的策略。
表面上漢京不再戒嚴,巡邏計程車兵也不多,可各條大街都還設有兵站,尤其在內城上東區這片勳貴雲集的地方,更是守衛森嚴。
長孫無忌大白天的提劍策馬,帶著上百提著刀槍的家丁騎馬當街衝撞,立馬就被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