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就在這群已死的人身上。”鐵展風眼底佈滿自信,沒有一絲悲觀失望。
“人都死了,難道他們還能說出真兇是誰?”另一個屬下驚訝道。
“能,他們身上的刀傷就是最好的證據,這塊黑布和這塊碎木頭都不屬於這府上的東西。”鐵展風拿起黑布與碎木頭仔細的看了幾眼,“這黑布是一般夜行衣的料子,而這塊碎木頭,其材質堅韌,像是一般雕刻所用的檀木。”一個官兵將火把靠近了一些,鐵展風神情俱動,他小心的將碎木頭舉到火光下,只見那角落裡刻著一個火焰圖,他眉宇擰緊,陷入了思考。
倏地,門外傳來官兵的喝聲,“什麼人?”
廳中的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邁出大廳,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兩個官兵押著一個年老的男子走進來稟報,“展統領,這個人在門口探頭探腦,行為可疑。”
“各位官差大人誤會了,我不是什麼歹人,我是邢府上的管家,昨天回家探親,今日才回來,看到官兵駐守,我自然嚇得不敢進門了。”老年男子趕緊解釋道。
展鐵風目光如矩,在此人臉上掃了幾回,沉聲道,“放開他問話。”
旁邊的李二龍喝指著他,“我問你,這兩日你們府上可有什麼異常?為何你們全府上下皆死於非命?”
“啊…”管家一聽,差點沒有嚇暈過去,他腿軟哆嗦的顫聲道,“老爺夫人也不能倖免嗎?”
“都死光了,你倒是命大。”李二龍哼了一聲。
“這是為什麼呀…造孽啊…”管家嚎啕大哭起來,一時之間不能自我。
等管家恢復了清醒神志,已被領到了大廳之中,鐵展風逼視著他,一臉威懾之態,“這些日子,你可是一直都在府上?”
“老奴一月只得一日探親,幾乎在府上。”管家不敢隱瞞。
“平日裡邢老爺的舉動言行,你是否清楚?”
“老奴不敢多探聽。”
“你仔細回想下,近日邢老爺情緒舉止可有什麼異常之處?”鐵展風蹙眉緊盯,不放過他一絲遺漏的表情。
管家出神仔細回想了一下,混濁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哦,對了,從十天之前,有一日府上來了一位神秘客人與老爺見面,自那日之後,老爺每日神情沉重,哀聲嘆氣,坐臥不安,異常焦慮。”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沒有,那人深夜造防,只知道是高大的男子,老奴也只是內急出門,才恰好看見,不然,誰也不知道老爺見過此人。”
“那晚你可有聽到什麼?”
“那晚我解完手回來,經過老爺的書房,只見那裡亮著燈,我隱約聽見他們低沉的交談什麼,好像聽到什麼掌令的,還有一句警告聲,是那男子說的,若不識相,後果自負,聽到這裡,老奴沒敢再聽下去,便回房了。”
“那後來可有什麼動靜了?”鐵展風不想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後來就是老爺每日坐立不安的樣子了,但我見老爺經常在案桌上寫信,可每寫一封又被他丟進了紙蔞裡,似乎有什麼很重的心事困擾著他。”
“帶我去書房看看。”鐵展風眉宇頓揚。
昏暗的書房裡點起了燈火,然而,但見那紙蔞已經空了,而在地上有一堆灰燼,那些被邢老爺所寫的東西已經燒光了,鐵展風劍眉深鎖,旁邊的管家驚慌道,“都燒了…誰燒的?”
“這信上一定隱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而燒信的人極有可能是兇手。”鐵展風猜測著,他倏地望向那放紙蔞的地方,只見那旁邊是幾道盆栽,他立即起身過去拔弄了幾下,驀然,只見一團揉皺的紙團隱藏在其中,他勾了勾嘴角,即然邢老爺在焦燥的情緒下寫信,那麼便會隨意扔信紙,他猜測有紙團扔進這旺盛的盆栽裡,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