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稍停一下,又道:“我一直納悶,我們這裡自古就叫牛角川,又叫懷川,現在怎麼又稱為玉川。啊,太亂了。我不明白人們為啥亂造地名?是不是為了發展旅遊業。”
“也許是吧。濟源焦作分離後,濟源為了區別沁陽,改為玉川。它來自於唐代詩人盧仝。盧仝,號玉川子,祖籍范陽,生於濟源市武山鎮,(今思禮村,)是韓孟派的一位重要詩人。兩腋生風成語典故來源。再說,濟源焦作本是一家,現在分開了,心也分了,文化也隔離了。比如,懷邦,曾在懷川大地流行,現在,濟源這邊,認為與自己無關,完全無傳承的必要性,自動拋棄啦,你聽,公園裡很難再聽懷邦,這裡卻流行起豫劇。”
楊濤聽吧,接過話題。
詩人李杜,眾人皆知,關於盧仝,幾個濟源當地人,他們也不知,於是,子君,易彬,海珍皆起鬨曰:趙主編,願聽其詳。
趙主編聽後,不假思索,高聲吟詠,抑揚頓挫:
“盧仝,譽為茶仙,他的(七碗茶歌)最為有名。
日高丈五睡正濃,軍將打門驚周公。
口雲諫議送書信,白絹斜封三道印。
開緘宛見諫議面,手閱月團三百片。
聞道新年入山裡,蟄蟲驚動春風起。
天子須嘗陽羨茶,百草不敢先開花。
仁風暗結珠蓓蕾,先春抽出黃金芽。
摘鮮焙芳旋風裹,至精至好且不奢。
至尊之餘合王宮,合事變到山人家。
柴門反關無俗客,紗帽籠頭自剪吃。
碧雲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麵。
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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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主編一邊吟誦一邊品評二人。易彬普通話生生入耳,加上他相貌英俊, 他越發喜歡 ,相反他對楊濤這位詩友越發有意見:他嘴裡土話味太重,不能把你的普通話說好嗎?
趙主編對易彬發出同樣讚歎聲,同樣盧仝《七碗茶歌》,他反覆吟詠。他對比二者有很大不同,也許與楊濤相見,相貌差距太大,越發覺得易彬是可造之才。
楊濤感覺喉嚨發癢,一股鹹腥味就要隨口而出,他拍拍胸口,努力壓一壓,讓自己心平復下來。
眾人聽趙主編吟詠,又是異口同聲讚歎。
此刻嚴海珍心裡,有一種別樣情緒充斥著,如同自己生在大唐,聽詩友們寫詩,評詩,這是一種別樣的生活,詩情畫意。這是一種美,美得讓人無法自拔。她沉浸在幸福的氛圍中,臉頰露出甜美的笑意。
商務車子從西邊大道折向南邊的小徑,坡度越來越陡,路況越來越差,眾人隨著車子不停的前仰後合,大家的談話也中斷,都在閉眸養神。
此刻,楊濤的臉變得煞白。在車子的轉彎處,車子劇烈抖動一下,他忽然感覺肚子翻江倒海一般,一股濃濃的鹹腥味就要破口而出,他用手努力捂著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易彬眼尖,看見楊濤臉色變得煞白,他感覺有事就要發聲,他感覺不妙,馬上喊道:
“王師傅,快停一下車子。楊老師身體不舒服,快停下商務車子。”
商務車子緩緩的駛向路邊,車子還未停穩,嚴海珍不由的“啊,一聲。”叫出聲來。
眾人不由回過頭來,向前張望,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