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威脅?你能活到現在,全賴祖上有德,皇上胸懷寬闊。否則,十顆頭也不夠砍!”
蕭絕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見她眼裡滿滿的全是擔心,沒有半點做偽。
不禁又高興起來,卻仍小心求證:“這麼說,是我誤會了你?你並沒有離開我,投到那傢伙的懷抱的想法?”
杜蘅氣苦,禁不住紅了眼圈:“你,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她若有意跟南宮宸破鏡重圓,又豈會委身於他?
蕭絕咧開了嘴,一個勁地作揖:“好媳婦,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誤會了你,說了這許多混帳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我給你賠不是……”
杜蘅撇了撇嘴:“世子爺的禮,我可當不起~”
蕭絕長臂一伸,摟她入懷,笑嘻嘻地道:“你是我媳婦,你若當不起,還有誰當得起?”
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別人都只當我是仗著穆王府的勢子才橫行霸道,飛揚跋扈……”
杜蘅忍不住笑:“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蕭絕正色道:“我蕭家已是權勢滔天。倘若我再循規蹈矩,朝野軍中卓有聲望,皇上會如何想,又怎敢放心用我?”
杜蘅怔怔地看著他,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重生一回,對於朝堂之間波詭雲譎的變化,也不再如前世般懵然不知。
蕭絕這番話,看似荒誕不經,細思之下卻極有道理。
蕭家早已位極人臣,皇上並不需要蕭家再出一個精明睿智的青年才俊,同時又需要一柄鋒芒畢露可以替他掃清一切障礙的匕首。
倘若蕭絕外強中乾,皇上固然不喜,然則太過精明強幹,皇上也會引為大忌。
只有如蕭絕現在這樣,才華能力皆具,卻又因出身市井,故爾張揚跋扈,行事處處給人垢病的紈絝子弟,才是太康帝心目中最有利用價值的那把尖刀!
他行事的張揚,他的德行虧失,註定了他做得再多永遠只能功過相抵。
皇上不必擔心賞無可賞,更不必擔心穆王府聲望日隆,最終功高蓋主,影響皇權穩固。所以,他才會有意無意地縱容蕭絕的放肆,甚至樂此不疲地替他收拾爛攤子。
她這裡心思百轉,為他的深謀遠慮而歎服。
蕭絕的心思和視線早已溜到了別處。
兩人這一番爭執推拒,讓原本就寬鬆的中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遍佈著淺紫深紅的斑點的雪白瑩潤的肌膚,在燈光的輝映下,越發引得他血脈卉張。
蕭絕看直了眼,忍不住捧了她的臉親了一口:“只要皇上一日還戀著那把龍椅,就一日離不開我,小爺便可囂張一日。你根本不必擔心相公我的安危……”
一路說話,一路不顧她的掙扎,雨點似的吻不管不顧地落下來。
杜蘅推拒了幾下,到底抵不過他的力氣。何況此刻冰釋前嫌,那夾雜了輕憐蜜愛的吻落在身上,比之前更受用十分,因此很快就變得乖柔順服,眼中一片波光瀲灩。
蕭絕自然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原本就被強行按捺住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那熱吻自然而然地便改了方向,朝著她的頸下進攻,不過眨眼的功夫,已將她從衣服裡剝離出來。
杜蘅又羞又急,推他不動,掙他不得,惶急之下只得抬了手遮著他的眼睛,顫了聲音嚷:“燈,熄燈……”話畢,已是紅得象尾煮熟的蝦子。
蕭絕發出愉悅地輕笑,
心中雖是遺憾,卻也怕逼急了她,只得抬手揮滅了燭光。
不同於上次的急風驟雨,這一輪他顯得耐性十足,輕憐蜜愛的細吻,久到杜蘅以為他終是不捨得要令她受苦,漸漸放鬆了身體,他卻在那一瞬間攻城掠地,闖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