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草?”
泰鬆開手指,皺眉慢慢說道:“冰雲草是一種生長在極陰之處的藥草,這種藥草並沒毒性,男子若是服食,並無大礙。女子服食後,起初會有眩暈之症,除此倒也沒有其他異樣,只是隨著時日越久,冰雲草中淤積的陰寒之氣便會附在體內使身體內寒,久之則導致女子無法生養。”
康聞言,緊張地問道:“啊?那將軍你吃這藥做什麼?難道不想要小孩?將軍,你對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也怪不得王爺生氣呢。”
平似乎和康一樣疑惑,緊緊盯著花著雨。花著雨忍了又忍,終忍不住抬起手就要向康的頭上敲去。康一看苗頭不對,急忙端過桌上的茶水獻到花著雨面前,“將軍息怒,請喝茶。”
花著雨這才收住拳頭,端起了茶盞,泰搖了搖頭,皺眉說道:“冰雲草恐怕不是將軍自己服食的。”
還好泰是明白人,花著雨眯眼問道:“泰,這毒除了服食,可還有別的方式讓我中了此毒。”
泰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確實有,可從冰雲草的根莖中提煉汁液,寒氣更重,刺在人血管中,藥效更甚!”
“你們還記得那日皇甫嫣落水之事吧?當時她在我臂上刺了一針!”花著雨眯眼緩緩說道,思緒瞬間飄到了那一日。當時三公主皇甫嫣掉到湖中,她飛身去救,皇甫嫣卻趁機在她腕上刺了一下。毫無疑問,她就是被那一刺才中了冰雲草之毒。
當時她確實感覺到頭暈,後來三公主便讓御醫為她診脈。那時,她只是以為三公主想讓她眩暈,看上去不舒服,好讓那御醫診出她彼時並未有孕,因為當時姬鳳離是以她懷有龍嗣,才保住了她的。
因為後來她再沒有感到其他不適,那件事她也沒往心裡去,可是萬萬沒想到,皇甫嫣不光是要那老御醫診出她假意有孕。原來,三公主當初的那一步棋,卻是一招不成,還有一招的。
“想不到三公主看上去那麼純善,竟然會做出這等事,難道,她願意她的皇兄日後無嗣?”康一拍桌子,冷聲說道。
花著雨越想越心寒,嫣然的眉宇間滿是壓抑的怒意。皇甫嫣應當沒有這麼重的心機,背後定有指使之人。而那個人是誰,她也心知肚明,畢竟,那個人曾經向她當面挑釁過。
泰看到花著雨神思不定,滿面怒容,寬慰道:“將軍無需擔憂,你體內的冰雲草量並不多,只是剛剛能診出來而已,對你身體並無大礙。如果量再大幾倍,恐怕……將軍這一世就與孩子無緣了。”
“為何量極少?”平疑惑地皺眉,“這也怪不得王爺懷疑你,倘若真有人要害將軍,又為何會將藥量減了這麼多?”
花著雨凝眉沉思,這也是她不解之處。看來她有必要去見皇甫嫣一面。這麼一想,花著雨驀然意識到,要見三公主皇甫嫣很難。以前在宮中,倒也不難,問題是如今她已經不在宮中。而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她不想透過姬鳳離去見皇甫嫣,她想自己先把事情弄清楚。
“將軍是要去見皇甫嫣一面吧!”平猜透了她的心思,低聲說道,“其實要見她也不難,這個月十八是浴佛會,三公主皇甫嫣的母后聶後如今在宮中佛堂禮佛,實際是被幽禁並不能出宮,到了那日,皇甫嫣必定會代母到皇家的庵堂皇覺庵去拜佛。我們可以到那日,伺機見她一面。”
花著雨點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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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朝,四月十八日是各寺院的一個大節日。這一日,禹都城裡大小几十個寺院都有得道高僧和尼姑布水施粥。
皇覺庵位於禹都的東城郊外,坐落在半山腰處,四周蒼山為抱,綠樹環繞,景色分外宜人。皇覺庵歷來是拜佛之地,又是皇家尊崇的庵堂,經過數次擴建,即使是平日裡也是香火鼎盛,更別說四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