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責令不許踏出各自的院門一步,否則殺無赦!
對於李泰盛怒之下的命令,武媚娘並沒有多發表意見,心下卻很是贊同。若是閻宛如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候,他還能有心情應付府裡的眾位妖嬈的話,武媚娘斷是看不上眼的,回宮之後多少都會給長孫皇后上上李泰的眼藥。
看到李泰面sè發白的樣子,眼裡滿是濃濃的擔憂和自責,想到自己生產後見到衝進產房的李承乾憔悴的樣子,武媚娘心下一軟,上前客套的安慰了李泰兩句,喝退了勸住的下人,轉身進了產房。
除卻兩人的身份都是皇家的兒媳婦之外,兩人同樣都是女人,而且是經過生產的女人。
女子生產等同於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在生與死之間來回徘徊了一趟,幸運的話,踏進去的那隻腳能夠收回來,不幸的話,可能連另外一隻腳也會被拽進鬼門關。
本來妯娌關係就尚可,現在見到閻宛如因為生產,在鬼門關徘徊,武媚娘心下難免多出一些同病相憐的憐惜之情。
坐在閻宛如床前,代替了碧冪原本的位置,武媚娘一隻手握著閻宛如的手,另一隻手拿著棉帕,不停地給閻宛如擦著頭面上的汗水。
“宛如,一定要撐住!想想伈兒,伈兒才三歲,你捨得丟下伈兒不要嗎?一定要撐住,這孩子也快出來了。”武媚娘看著閻宛如疲憊的臉龐,心疼的勸說道。
見閻宛如聽了自己的勸說,眼睛裡的亮光恢復了一些,武媚娘趁機去掉了閻宛如嘴裡的咬布,餵了她一盞參茶補充體力。
在閻宛如再次開始陣痛的時候,武媚娘將重新咬上咬布的閻宛如交給了碧冪,來到一旁守著的孫芸娘身旁,問道,“馮姨,魏王妃的情況怎麼樣?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王妃肚子裡的孩子好像還活著,而且是橫位,穩婆雖然努力的扭轉體位,穩婆的手一拿掉,孩子就自己活動到別的地方,根本固定不下來,而且,到現在,王妃的身子也只開了三指寬,將近七個月的孩子,根本不夠出來。”孫芸娘搖著頭,無力的說道。
“若是孩子,能有多大把握保住魏王妃的xìng命?”武媚娘想了想問道。
“得看情況,不好說。”孫芸娘思量了一下,說道。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武媚娘看著床上掙扎的閻宛如,目光閃了閃,呼口氣,說道。
事關閻宛如母子兩人的xìng命,孫芸娘沒敢言語。
“有勞馮姨盯著了,我去問問魏王的意思。”從閻宛如身上收回目光,武媚娘心下定了定,說道。
孫芸娘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武媚娘點點頭,轉身就要朝產房外走去。
“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我們王妃請您過來一趟。”碧冪顫動的聲音,叫住了武媚孃的腳步。
回首望見閻宛如費力的抬著頭望向自己,武媚娘緊走兩步,來到床前接過碧冪握著的閻宛如的手,結果碧冪手裡的乾淨棉帕,給閻宛如擦著汗,說道,“你且放寬心,母后心裡惦記著你,王爺心裡也有你,嫂嫂在這看著,不會讓你有事。有什麼話你說就行,我聽著。”
“皇嫂,皇嫂,跟王爺說,叫,叫房遺愛來,興許,興許,興許,他,他能,能保住我和孩子,我知道,孩子,我的孩子,還活著!求你!求求你,皇嫂!啊!”閻宛如艱難的說道,明顯的有些氣力不足。
武媚娘明顯的怔了怔,她記得房遺愛的醫術都是傳自孫芸娘,孫芸娘已經被請來了,為何閻宛如還執意要將房遺愛叫過來?最近這兩年,房遺愛行醫的時間並不多。更何況又是女子生產的事情,房遺愛能行嗎?這不會是閻宛如想要幫著李泰藉機找房遺愛的麻煩?
也不怪武媚娘多想,實在是房遺愛和李泰兩人的關係擺在那兒,那種相見明理暗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