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嘴角揚揚的笑意和眼底暖暖的柔情。“這是真正的你嗎?”
天志輕輕地點點頭,在她閉上眼的一刻,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你已經找到真正的我了。”
爽怡躺在她的懷裡,背上的痛越來越輕,體內的火戰勝了冰。昏迷前喃喃:“我在做夢吧,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麼多的話。”
天志抱起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以後,我會跟你說很多很多的話。”
爽怡似乎心滿意足了,腦袋低垂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
一個胡僧連滾帶爬的跪在天志的面前,哆嗦的道:“少主,屬下不知他們反了,請少主降罪。”
天志的眼睛只盯著爽怡,看也不看面前跪著的人,舉步便走。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我要回東女國。既然他們要反,我就讓他們反到底。”纖塵不染的白影已消失在茫茫的白霧中。
霧氣層層疊疊的瀰漫開來,瞬間將胡僧吞沒——
死劫
新年剛過,天氣卻依然冷滴水成冰。
相較於外面的天寒地凍,屋內好歹暖和很多。暖爐偎在懷裡,重重的簾幕擋住了外面的涼氣,放下的床帳內又自成一方天地,很是舒服。
淼將身子團成一個球,縮在被子裡,雖然醒了,人卻依然迷迷糊糊的。腦袋裡亂七八糟的轉著很多事情,東飄一件、西蕩一件,交織往復,卻不刻意的拆解。
敏又一次身陷高牆,手腳都摔斷了,卻再次被封為四品的女官,這事太蹊蹺了。究竟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為什麼沒有來白馬寺?吳名若在,不會讓敏再留在宮裡的,可是,他卻行蹤不明。那天李隆基從宮中赴宴回來,說敏一切安好,正在養傷,還讓高力士帶話,說什麼“不能時常相見,各自珍重”這樣似是而非的話,讓她高高懸著的心,再也放不下來。
爽怡跟在天志身邊,似乎不會再回來的樣子。這樣也好,她們分開或許更安全些,不至於一損俱損。
紫葉失蹤了。那天狄府嫁女,她心急如焚,就要去搗亂婚禮救出紫葉,卻被李隆基生生的攔住,對她說些沒用的話。淼氣的對他又是打又是踢,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反倒讓那雙深邃的黑眸看的不好意思,正糾纏間,卻聽到王毛仲從外面帶回的訊息,韋家將新娘退了回去。因為新娘不是狄蓉,而是狄蓉庶出的妹妹狄薇,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狄家欺君枉上、抗旨不遵,原本要全家下獄,可念在國老的面上,降了狄光遠和狄光嗣的官職,賦閒在家,狄家一時便沒落了。
這些都不是淼關心的。她最關心的是狄蓉去了哪裡?狄家說狄蓉突生急病去世,才讓狄薇頂替。可這樣的說法誰會相信,前些日子置辦禮服的衣坊還見過狄蓉,怎麼可能說病就病。而且,淼見過她,雖然心灰意冷,卻沒有求死的念頭,那她絕不會自盡。難道是被狄家暗害?這更加說不通,狄家為了遵旨完婚,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汗毛。那就只剩一種可能,就是她逃婚。可是她會逃到哪兒去呢?按道理她會來找她們的,可是臨淄王府並沒有生人進出。這就更加麻煩了,如果她逃婚,在外遇到什麼事怎麼辦?李隆基一直讓王毛仲在外查訪,卻一點訊息都沒有,這讓她的心揪得更緊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狄蓉仍是下落不明。她真的有些灰心了,為什麼不好的事情總會發生在她們身上,她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不行嗎?為什麼讓她們經歷這麼多的苦難?難道她們回到古代,就是為了受苦嗎?她不懂,她們已經儘量離那漩渦遠遠的了,為什麼還是會被捲進去,攪得生不如死。
迷糊間,眼前的紗帳動了幾下,一陣冷風順著縫隙鑽了進來,頓時讓她清醒了幾分。應該是冬兒進來了吧。她慵懶的眨眨眼,將頭整個埋進溫暖的被窩裡,如果解決不了問題,那她就盡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