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北方的邊陲小城相比。
下雪一直都是有聲音的,那細細密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反而能讓人從內心覺得安靜,一直都想和心愛的女人一起聽雪落下的聲音,如今倒是如了願,窗外的世界入雪,身邊如雪,人生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桌上,是一盤子黑木耳炒大白菜,少油寡鹽,可是菜的滋味十足,如雪聲音懶懶的解釋過:“在東北吃東北菜,就少不得入鄉隨俗,在東北重得是菜本身的滋味兒,這油鹽重了吧,反倒不美。”
聽這話的時候,承心哥訕訕的笑,他是一吃貨,可是請我們吃的第一頓東北菜如今我就明白了,那叫不倫不類!
事實上如雪說的對,一筷子菜下去,嘎嘣兒脆,但本身菜的滋味倒是十足,吃一筷子菜,撈一根剛出鍋的醬骨頭,捧著,努力的撕扯那松爛入味兒的肉,再敲開骨頭嘬骨髓,吱吱作聲兒,接著再抿一口東北的烈酒,這東北的味兒也就出來了。
飯後,一個凍梨細細的劃開了,咬上一口,清爽甘甜,如此這般,我其實覺著在這東北小城生活的滋味兒挺圓滿的,等待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這麼些日子相處,吳老鬼已經把事情全盤給我們交了底,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它在那門派一個人手底下當‘鬼僕’的時候,打聽到一個重要訊息,原來那仙人墓還是極厲害的,但是每過多少多少年,那仙人墓就會因為一些原因,只剩一個陣法在發揮作用。
上次那個中年道人就是抓住了那個時機,然後破墓的。
再後來,在清朝的時候,又是有一次機會的,但那個時候,那老鬼沒有完全的恢復,至少是沒練出一身本事,所以也就沒帶那些門人去那個仙人墓,而知道這個秘密的門人也是無奈,能拿他咋樣?事情於是拖到了現在,按照吳老鬼的話來說,今年又是一個機會。
說起這些的時候,吳老鬼頗為得意:“要那個犢子在俺們那疙瘩,不對機敏寡言俠義小郎君豎個大拇指,全村人都會不得勁兒,都會說一句,你不誇他?那不能夠啊!看看吧,我忍氣吞聲在那個門派的重要人物手底下做了那麼多年‘鬼僕’,愣是打聽到了訊息,還沒被發現,哼。。。”
我們三人都沒接他的話茬。
第十三章 真給盼來了
等待的日子過得閒,也過得少有的舒坦,除了吳老鬼的‘呱噪’煩人一點兒,其它的事兒是再美好不過了,快樂不少,心情頗好,用承心哥酸溜溜的話來說那就是‘只要有如雪在你身邊,把你扔茅坑裡待著你也覺得舒坦。’
我咧著嘴笑,心說,我去待著就好了,你要敢把如雪扔進來,我和你‘拼命’,但到底沒說,因為偶爾我也能看見承心哥眼底的黯然,他是在想沈星吧。
人,總是這樣,會觸景生情,亦會觸情生情,若是不忘,置身人潮,心中亦是悽悽。。。
情傷,容不得外人多說半句,這種時候,也只能拍拍承心哥的肩膀,陪他默坐半晌,直到他從恍然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重新掛上那招牌微笑。
這樣的日子過得沒有時間的概念,一晃就是11月,天更冷了,我們三個南方人都有了一種‘貓冬’的心思,一邊佩服北方人發明出這個詞兒,一邊不願意出門。
只有吳老鬼天天出去的勤,他念叨著:“這幫犢子應該到了,我得去盯著。”當然,只是遠遠的盯著,每一個城市不少人,自然也不少靈體,只不過大家活動範圍不同,活動時間不同,也互不衝突,倒也沒事兒。
吳老鬼不分白天夜晚飄出去盯著,一是它不怕冷,二是它說它是機靈的,那麼多年都不會出事兒,遠遠盯著也自然不會出事兒。
我總覺得吳老鬼是有些不靠譜的,但是拗不過它要我們信任它,也就隨它去了。
這一天依舊和平常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