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因為和他風格最搭,淺白,俏皮,又真情流露,簡直就像幼時哥哥幫他寫的檢查,專為他度身設計一般。懷建軍和常藍只是奇怪,青兒能給弟弟草擬一份動人的發言,何以在自己的婚禮上,卻只是中規中矩地寥寥數語了事,並無驚喜之處?可對系青和計然來說,這合乎他們的要求,日子是自己過的,跟別人沒什麼關係。系青慣於將自己的風清雲白,做錦衣夜行。而春兒的蝶舞鶯鬧,卻適合大行其道。
不過人生事多是不如意十之八九,百分百的美滿終究難求,春兒和計真進來算是諸事順遂,美夢成真,其餘方面不可能都一帆風順。春兒死活都很難相信,他和小珍珠多年前就應該一起滾床單的夙願,到新婚之夜都沒達成。
婚禮當日那天,春兒知道他那夥兒損友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老老實實,在酒店訂下房間,晚宴後,續攤跳舞唱歌喝酒,尋思這也該玩兒的差不多了吧?帶著小珍珠回套房,誰知,哥們幾個搬進來麻將桌兩張,擠擠挨挨,奮戰的觀戰的,將近二十來號人,吆五喝六,精力賊好。
春兒抗議,“哎,二哥今兒個小登科,你們是不是得有點眼力見兒啊,該撤就撤吧,我還得洞房花燭呢。”
他話音剛落,一屋子人全樂歪了,“二哥,這年月結婚不就一儀式,洞房個鬼啊。”還有人打趣,“二少,你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洞多少回房吧?哪差這三兩天兒的?”可不是?誰能信春兒和計真至今還是鐵革命鐵革命的一清二白,始終沒進駐到全壘打的階段呢?張浩愛莫能助,勸,“春兒,以前你鬧別人不遺餘力,今兒個就好好還債吧。”
春兒是有苦難言,卻也莫可奈何,瞅著媳婦兒一張俏臉神采奕奕光芒照人,難受啊,想和她上個床咋就這難呢?估計跟誰講,他和計真沒空滾床單,都沒人信。話說象大哥青和計然嫂子,上高中那會兒天天在老師和同學眼皮底下混,人倆都能吃上禁果,你春兒二少和計二小姐全成年人,有那麼大的自由度,啥都能自己做主了,結果你倆還楞是沒空上床,這說服力在哪兒呢?對,和大哥青和計然比,那確實~~所以,春兒只能暗地裡憋屈,明面上一個字都不敢提,還得使勁兒熱情招呼,“光玩兒麻將,你們會不會鬧洞房啊?不會說一聲,二哥教……”當新郎的教人怎麼鬧自己的“洞房”~~
春兒和小珍珠一起這段日子,在他看,實在是好忙。計真晚上時不時要值個夜班,白天還得開正常工,住院醫師是屬於還沒熬出頭的重要勞力,白天哪有什麼空呢?好容易有點時間,春兒玩慣了的人,計真也不是那心甘情願宅在家裡的主兒,兩人肯定得找點樂子放鬆一下,春兒教計真學品酒,學開車,學打高爾夫,學騎馬等等,節目安排的不要太豐富,至於逛街吃飯看電影這種基礎專案,更是不可或缺,一來二去,閒暇時光就都消耗掉了,好容易倒在床上,別提多累,腦袋一挨枕頭就能睡著。
當然,春兒和計真有那麼幾回,是計劃在酒店開了房間想好好浪漫一下的,臨了房開成,但沒浪漫成,不是醫院電話找計真,就是春兒那邊有人找。還有一次,好容易沒人找,可是兩人聊天聊的好嗨皮,還純清聊的那種。其實沒啥要緊事兒,句計真說起很小時候,她溫書,有不懂的地方,計家爸爸撂話,“閨女,放學後飯桌邊等著,爹教你。”春兒念起懷家爸爸,沒這麼溫柔過,從來都是這種模板,“兒子,放學後老實挨家待著,要不爹揍你。”兩人就自己的爹,各抒己見,長篇宏論,筋疲力盡,相擁而臥呼呼大睡至翌日紅日高照,床單就是沒滾成。這個時代發展的很快,男人女人,都不需要非得在結婚那天才滾床單,所以~~春兒其實頗為懷念舊時代的老傳統啊。而沒享受到老傳統好處的這對新婚佳偶,在熬完一夜之後,也沒撈著睡覺,更衣洗漱,計真得趕回去懷家大屋見婆婆,中午晚上都有飯局,飯局完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