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延很乾脆的回答道。
譚小雅知道他會痛快的，也許按照他心裡的那種想法，會覺得虧欠自己吧，自己這點要求，也許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了。想著，譚小雅還是點點頭“謝謝衛總。”
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衛延看著她“吃吧。”
譚小雅點頭拿起刀叉，其實還真的挺不習慣的，倆人都安靜了幾秒鐘，譚小雅切牛排的動作太過生澀，導致聲音有些大的驚人，因為腕部暗暗的發力，連盤子都發出了聲音。
衛延抬眼看她“我來幫你。”
“不……”譚小雅用字還沒有說出口，衛延就站起身把她的牛排拿了過去，切成了幾小塊後遞給她，“直接吃吧。”
譚小雅有些尷尬的點下頭，看著盤子裡的牛排心裡暗想，倒是真應了李洛庭的話了，他們家的牛排真的不怎麼樣，那麼難切！
“你什麼大學畢業的，學的是什麼專業。”
譚小雅愣了一下，看了衛延一眼，搖搖頭“沒畢業，就唸了一學期，家裡困難，就不念了……”說著，她垂下眼。
衛延拿著刀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家裡為什麼困難。”
“因為家裡有人生病了。”譚小雅小聲的應著。
“其實，我認識你的，你知道嗎。”衛延撥出了一口氣，好像下定決心一般的出口。
譚小雅搖頭，忽然感覺到一絲緊張，要是衛延現在忽然說他是她爸爸，她該怎麼辦！
“我認識你爸爸。”
譚小雅徹底愣住，抬起眼看著衛延“您認識我爸爸？”他居然這麼說。呆豐廳亡。
衛延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是的，其實我知道你爸爸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媽媽跟你說過他嗎？”
譚小雅搖頭“沒有。”
“她一個字都沒有跟你說起過他嗎？”衛延好像不死心一般的繼續問道。
“沒有。”譚小雅應著，鼻子開始發酸。
衛延的呼吸有些顫抖“也許，在你媽媽眼裡，你爸爸是個壞人，因為他為了某些東西，傷害了你的媽媽，但其實他沒那麼壞的，他是很愛你的，但是我想，你應該會恨他，因為他在你的童年裡從未出現，在你小的時候，一定會有那種感覺，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你沒有，所以，你很恨他吧？”
譚小雅睜著眼睛看著衛延，眼睛漸漸的溼潤，她搖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我不恨他，因為我想不起來他。”
衛延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他點點頭“你爸爸要是知道，一定會跟你說對不起，但如果他跟你說了對不起，你會原諒他嗎，你會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差勁的父親嗎。”
“他有沒有傷害過我，我又何來原諒，在我的眼裡，他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很熟悉的陌生人，就算一輩子不出現，我也不會去尋找的陌生人……”
譚小雅咬著牙說完了這段話，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一下眼睛“對不起衛總，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衛延的眼圈也有些發紅，他垂下眼“沒關係，我不知道你爸爸聽到你這麼說是會高興還是難過，我以為，你會想他的，因為他是你爸爸。”
“我想過我的父親，但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甚至有時候我覺得我是我媽媽一個人生出來的，所以我對我的父親，沒有所謂的恨，因為他傷害的是我的媽媽，而我媽媽也沒有想我灌輸恨意，但是我的想念也沒有那麼深，因為他從未涉足過我之前的人生，我對他是模糊的……”說著，譚小雅站起身，衝著衛延鞠了一躬“衛總，我謝謝您的款待，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不能在待下去了，她知道自己一會兒會控制不住情緒的。
“等一下。”衛延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拿出一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