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只是買都買了,還是彎腰放下,就當他死了吧,確實死了,死了一段記憶而已,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道:我又來了,每次看到你的笑臉,我就感覺你一直就站在我的身邊,陸天豪,你太壞了,這麼多年,都不告訴我,其實你沒死,以前你不這樣的!
伸手撫摸上墓碑,指尖劃過冰涼的石板,後定格在那帥氣的照片上,淚已滑落: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明明你還活著,卻還是要來這裡?還是要哭?你一定這麼認為的,我瞭解你,在你眼裡,我總是很傻,不聰明,因為我每次找你,都是在向你傾訴,我的糗事你比我還清楚,但我不這麼覺得,現在你失憶了,變得很可惡……可我知道,那部分記憶它是存在的,只不過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這裡,你知道嗎?他還打我呢,一巴掌下來,我愣是疼了好幾天,可是你不會,你只會摸著我的頭說,硯青,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被我陸天豪相信的人,沒有站不起來的!
伸手捂住嘴,擋住了想哭出來的衝動,眼淚卻一直在眼裡打轉,淚珠一顆接一顆,每當難受的時候,總是會希望這個人能站在面前,或者像那次一樣,突然出現,硬是把她拉去電影院。
擦擦滿臉的水澤,硬是擠出一個笑容:還記得你離開的那晚嗎?我們去看的那個電影院……去年拆了,改成了一個飯店,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你那經商的腦子,我一定買下它,不讓它消失,可我沒有那個本事,你知道的,我對經商是一點也不懂,不過那個花圃還在,這麼多年,看著那裡的老闆換了一個又一個,好在它沒有變成別的商鋪,依舊是花圃,當時你拿出那隻蝴蝶時,說真的,心裡很感動,也相信那些歷代君王真的做得出為博紅顏一笑,可棄山河!
不遠不近的距離,男人坐在一個圓滾滾的墳墓旁,叉著腿,抽著煙,當女人說到他總是摸著她的頭時,抬起了右掌,怪不得,那一次那麼熟悉,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摸上了她的頭,果然有失去一些記憶呢。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只是一個人的心裡只能容納一個人,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這一點,你也早就看出來了,就算離婚了,我發現我還是會輕易受到他的影響,今天我去找他了,本來就是合作的關係,我不能找他嗎?但他把我趕出來了,那一刻,心真的好痛好痛,不過沒關係,我想它痛不了多久的!一定不會太久,只要一直不接觸,遲早會忘記的,慢慢蹲了下去,將紙錢點燃,焚燒: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根本就不值得你為我那麼做,當時我就像瘋了一樣,就那麼爬在懸崖上,呵呵,英姿她們還以為我要跟你一起跳下去呢,我不會,因為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那樣!
短短十來分鐘,陸天豪已經抽掉了幾根菸,原來墜崖是為了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腦子裡亂糟糟的,疼痛難忍,強迫著去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能緊緊抱著頭顱擠壓。
有時候吧,我感覺我們其實早就認識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覺我們在我們出生前就認識,呵呵,你一定說我迷信,不過很奇妙的,身邊男性朋友又不是沒有,女性朋友更是多不勝數,每次卻只想找你說出心事,陸天豪,你還會回來嗎?或許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們可以成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都會立刻去逃避,那樣是不對的,連柳嘯龍都問我是不是也愛上你了,我真的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許的,那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的心很骯髒,很無恥……!
陸天豪揚起感性的唇角,仰頭坐靠著不知哪位仁兄的墳墓,感受到了女人的悲傷,卻毫無感覺,就好比一個你從來沒見過的人,突然來跟你說,你們曾經相愛過,那你是否真的會一剎那就愛上她?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