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
「明白嗎?似乎沒上過學的有棲川同學。雖然這對只有戰鬥能力的你來說會很痛苦,但過一個普通女高中生的生活吧。你不得不遠看著這逐漸崩潰的世界,和我相戀,明白嗎?」
包紮好傷口的咲夜,站了起來。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給我捲鋪蓋滾回去。就算是世界滅亡——就算是你不在,我也毫不在乎」
咲夜什麼都沒有回答。
她的臂穿過制服的袖子,將扣繫了起來。
那身櫻丘高中的制服和她非常的相襯。身著那的她不管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女高中生。
如果手中沒有大劍的話。
「我,再說一遍」
海浪聲震動著寧靜的春日空氣。
海鳥的身影,就像在海岸游泳一樣的劃了過去。
「我,討厭,你」
嚓——!
咲夜的劍,貫穿了我的身體。
「……我也,非常討厭你」
那是如鏡般美麗,卻無限冰冷的瞳。
望著那眼,我終於知道了。
知道了最能表現我現在心情的詞。
那,恐怕就是《共鳴》。
我對著同樣被該死的《命運》玩弄的她,有種《共鳴》般的感受。
「我們,很可合得來呢。這樣看來還有希望」
而咲夜一句都沒說就離開了。
我把全是洞的制服放進櫃廚,換上運動服回到了教室。
咲夜,似乎沒有回來。
美術課早已經結束。現在是午休都快結束的時間。沒能趕上午飯啊。不過對沒有什麼食慾,就算不吃也餓不死的我來說根本無所謂。
一看到我出現,額上貼著小創可貼的猿渡就很有精神的搭話問道
「喂,密!你小子,和小夜躲哪兒去了啊!而且,竟然還換了運動衣!……話說,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猿渡的問題,所有同學都一副深合我意似的點起了頭。
「抱歉。這有些原因的。以後我會好好解釋,今天就先饒了我吧」
「……你會老實交代吧?」
他看到我重重的點著頭,似乎接受了。而同學們,也都三三兩兩的開始謳歌起了這已所剩不多的午休。
在遠處看著這些同學,我思考了起來。
好了,好好想想吧,椎堂密。
要讓有棲川咲夜步入《日常》,到底該怎麼辦?
要怎樣才能讓只會戰鬥的她,溶入這班中和大家一起歡笑?那種《日常》,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我,實在是太天真了。明明都已經決定要為保護這城市不擇手段。不要考慮多餘的事——心中理性的我在嘲笑著自己的天真。
可,即使是這份天真,也是“那個人”纏在我心上繃帶的一部分。
所以,我在想。
放學後。樓梯口。鞋櫃前。
正準備回去的我,發現自己的鞋櫃中被塞了什麼。
「這什麼啊……」
我將那東西拿出來,原來是已經被蜷成一團的我的制服。
「我什麼時候,變成被欺負的對像了?」
我說著展開制服,
「嗚哇!?」
卻不由得驚呼了出來。
那本應全是破洞的制服已經被縫好了。而且那針腳竟幾不可見般的,完美。
「到底,是誰?」
忽然,我想起了咲夜的話。
『受傷了自己處理。飲食自行確保。衣服破了自己縫補』
這應該是我說制服被砍破很為難,所以才特意幫我補好的吧……不過,我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