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徹夜做的這便當。
就是為了和這樣混蛋的我,和好呢。
「而一口不吃就扔掉……,你不覺得這是混蛋行為嗎?西德」
我不是因為料理難吃才不吃。
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咲夜的感情。
咲夜想與我和好的感情——這才是我無法忍受厭惡的啊。
忍著沒說出這些的我道
「這與你無關」
高天原學姐不知道有沒有聽我說,眼看向飄在空中的一張紙片,就像捉蝴蝶一樣輕輕的捏住,一瞬掃了一下,之後很珍貴似的收到了口袋中。
「哼」她把胳膊抱在巨大的胸下。
「到現在為止你不都是最棒的壞人一樣嗎。雖然你小子相當的混蛋,不過墮落到現在這樣也是很少見,」
「吶,學姐」在煩人的說教開始之前,我蓋過了戀愛原理主義者的話。
「反正世界就要滅亡了,比起一點點消磨來,還是一瞬被破壞更好吧。你這樣想過嗎?」
我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根本沒心思理你這種人。
學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
「沒有。我從沒想過那麼愚蠢的事」
「愚蠢,嗎?」
「當然。就算很微小,但生存的可能性還是越多越好。就算只有一分一秒,還是和相愛的人一起度過更好」
「學姐是個M啊」
「你真《可悲》啊」
真是的……不要用那種就像明白一切一樣的目光看我啊。這會讓我連你也破壞的吧?
但,我沒回答。我不想再陪她玩這種鬧劇了。
我推開學姐,離開了屋頂。
「密……」
耳中,聽到了咲夜弱弱的呼喚。
水塔頂上的她,眉皺起的俯視著我。
這讓我,胸口隱隱作痛。
但我,並不明白這抽搐般的痛,
是“那個人”留在我胸口上的傷,
還是那裡面心的被碾軋。
如果要為那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加個名字,大概就是《二律相悖的生活》吧。
《想破壞一切的衝動》和《無法破壞的現狀》在我胸中互相爭鬥著。
想著多少放鬆下煩躁心情的我,到橫濱來玩了……
「心情沒什麼改善啊」
吱——……
與五月分手,一直在夜晚的城市中狂飆的我,在《懷念的地方》停住了摩托。
我本打算徑直回家的。可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回去。
與風原市交界處。小山丘上。能俯瞰城市的小公園一隅。
一座小教堂,建在稀稀落落載著樹的散步道盡頭。
不過那已經被天使回收,僅殘留下部分禮拜堂的牆壁而已。
這裡是擁有和所愛之人回憶的地方。
“那個人”曾經,就住在這教堂裡。
在月光的映照下,我坐到了壞掉的長椅上。
望向閃著淡淡光亮的彩色玻璃。
那已經碎掉剩不到一半,但我仍能清晰的回憶起上面畫的是什麼。那上面,描繪著天使降臨的身姿。
不只是彩色玻璃。我能回憶起這教堂的每個角落。
這裡的每個角落都飽含著我與“那個人”的記憶,我怎麼可能忘記。
啊,這麼說起來,我們第一次接吻也是在這禮拜堂裡吧。
中學時的我和“那個人”的對話在耳邊復甦了——
——緊張嗎?真是個孩子呢
「不要小看人。我早接過吻了,而且還體驗過更多的呢」
——那,你為什麼在發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