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聲音不斷,無數同情的目光投向齊和生。
汽車的喇叭和外面的人宣告明都非常大,在這種環境下程夢香都沒有醒,但是這嘈雜的說話聲卻把程夢香吵醒了,看著眾人同情的視線投射到自己身上,她微微皺眉,第一時間轉頭看向齊和生:“怎麼回事?”
那戴眼鏡的女生先一步開口:“程夢香,你應該提前告訴我們一聲你男朋友是啞巴,我們好有一點心理準備啊,現在這樣多尷尬……”
“啞巴?”程夢香驚異的抬眉,瞅了齊和生一眼,“誰說他是啞巴?”
也有女生小聲替齊和生辯駁:“之前他來接程夢香的時候我碰到過,他還跟我們說話來著,他確實不是啞巴。”
程夢香皺眉:“狄靜,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嘴裡說出來的話有點根據行嗎?”
那個叫狄靜的女生失了面子,嘴硬道:“不是啞巴就是聾子,要不然怎麼連我的問話都聽不懂。”
程夢香簡直都要為狄靜的智商而嘆一口長氣了,哪兒有人潑別人髒水找這麼容易破解的理由?就算齊和生惹到她了——是的她又不是不知道齊和生那個臭脾氣,從來對別的女生沒什麼好臉色的,肯定是齊大爺的冷臉戳到了狄小姐一碰就碎的玻璃心——但是,這種話還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跟她打架說出去都丟份兒。
程夢香眼神收回來,也不開口了。
她不開口,有人替她開口,韓雨噗嗤一聲笑了,銀鈴般的嗓音在整個空間想起來:“恐怕人家不是聽不懂,是不願意理你吧?”
這個說辭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只見她的話一出來,有些女生順勢跟著小幅度點了點頭。
齊和生看事態要鬧大,狄靜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表情逐漸猙獰起來,淡然的開口:“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說。”
一觸即發的形式就這樣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她們都忘了想要說的話,愣愣的轉過頭看齊和生,看那張弧度優美的嘴唇一張一合道:“我只是夢香的男朋友,因為她才會來這裡,你們應該好好相處的人是她不是我,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畢竟以後也不會再見幾面。”
大多數人都聽到他的話,車上的路人們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夥子的冷淡,一位老婆婆感嘆:“這麼好看的孩子,怎麼性格這麼絕情呢?”
坐在她旁邊的同伴卻覺得他的做法理所應當:“長著這麼一張臉,現在這樣還有這麼多小姑娘繞著,如果再和顏悅色一些,女人還不得吃了他啊!我看這樣正好,對別人絕情,對他女朋友可是痴情的很,這個小姑娘有福氣。”
說罷,她眯起眼看了看程夢香的臉,驚豔的“唔”了一聲,搖搖頭感慨道:“難怪哩,我要是有這麼個女朋友,也不肯打理別的女生了,小姑娘長得多有福氣啊!”
程夢香聽了一耳朵這兩位老人的話,之後想破肚皮也沒想出來她到底是哪兒長得有福氣。照理說她的五官偏西化,輪廓深鼻子挺,老人一般不喜歡,難道是圓臉的作用?還是厚耳垂?摸摸腮幫子又捏捏耳朵,程夢香不懂了。
齊和生說完這段話,車裡陷入了一陣沉寂,大家都不知道該對他作何反應,韓雨先開口了:“我們可以做朋友啊,以後班級聚會也歡迎你來。”
齊和生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不和女生做朋友。”
“那怎麼能行,”韓雨趕緊糾正他的想法,“你以後工作了,難道還要跟女同事女上司成仇人嗎?就算你寵著程夢香,不想讓她吃醋,也不能拿你的前程做抵押。”
程夢香覺得她莫名其妙,話裡話外踩自己一下,她又往齊和生身邊蹭了蹭,插嘴:“難道只有朋友和敵人這兩種選擇?做路人不好嗎?還有點頭之交……”
“你這樣會把他整個人毀了的。”韓雨急衝衝的打斷,不讓她繼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