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悲嘆著,又在煙荷包裡剜了一鍋旱菸,嘴角叼著旱菸鍋,搖著頭出去了。
張氏的丈夫國良抱著強烈的希望,前天就出去找吃的東西了,至今也沒見歸來,也沒有捎來一句口信。張氏心想,也許是餓死在路上啦!老天爺,這可讓我怎麼活呀!絕望的火苗就像條毒蛇一樣,時刻啃食著她的心。
張氏跟前現在就剩一兒一女了,早已餓的面黃肌瘦,有氣無力,孩子眼睛似乎變大了,但眼睛裡滿是茫然與無助。正如杜甫詩所言:恆飢稚子色淒涼。無論如何,張氏每天都得想辦法弄一到兩頓吃的,她把兩個兒女安頓在窮得只剩下四面牆的家裡:“不要亂跑呀,媽給你們要吃的去,”自己胡亂穿了一件爛羊皮襖,腰間繫了根草繩,右手捏一根木棍,左手提一隻瓦罐,就出去要飯了。
唉,現在人人都在捱餓,誰會給你飯吃啊?除非碰到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