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好好考慮一下,”
二人點點頭,計程車來了一個漂亮的急掉頭,然後絕塵而去。長林連夜坐了火車,於次日凌晨趕到那個被翻綠的山群包圍著的熟悉村落。
快進家門時才想起忘了給兒子買點東西,這麼遠的回來了趟嘛,兩手空空,總不能讓兒子失望呀,於是便跑到村中央的小賣部去,然而,因為時間還早,這小賣部還沒開門,算了,還是回家吧!又一想,還買啥東西哩,兒子跟他媽在城裡呢!
進了正屋,父親坐在方桌旁邊抽旱菸,母親在廚房裡煙熏火燎地做早飯。
長林悄聲問:“爸!到底是咋回事?”父親站起來,示意到外面說話,兩人從屋裡走了出來,父親嘆了口氣說:“本來我不叫你回來,你那個本家叔說了好幾次,這人命關天啊,你不來還不行,”
長林“哦”了一聲,疑惑和疲勞包圍著他,於是也準備抽一支菸解解乏,你想呀,坐了一晚上的火車,他買的又是站票,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空座位,一個胖女人抱了個小孩,說能不能讓她稍微坐一下,長林怎好意思說不行,沒想到這胖女人一屁股坐下去就再沒起來過,直到他下車也沒讓他坐一下,唉!你說這好人還能當不?
這時,卻聽見有人咳嗽,長林能聽出來,這咳嗽不是真的咳嗽,而是為了傳遞某種資訊,緊接著,鐵門“咣”地響了一聲,同村的黑豹從門外走了進來:“長林哥,你咋來得這早的,”
長林迎上去給黑豹發了一支菸,說:“到底是咋回事嘛?”
黑豹接過煙,點燃,抽了兩口,將長林拉到院邊,給他講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長林本族有一個叫李瑞的人,他早年上過衛生學校,懂點醫學護理常識,後來跟隨他大姑父看病,一般的小病,像什麼頭疼感冒肚子疼拉稀或者跌打扭傷,他自己也能看,算是積累了一定的臨床經驗,什麼病症吃什麼藥,他都懂,那些大小玻璃瓶子的各種顏色的藥片,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功效和作用,用法用量,他都瞭如指掌,這麼一來,他已經完全具備當一名村醫的資格了。
風風雨雨幾年後,在大姑父以及他家人的幫助下,李瑞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小門診。村裡的大人娃娃男人女人只要是哪裡不舒服需要李瑞的,他都是有求必應,熱心服務,藥到病除,半年後,李瑞結了婚,老婆是隔壁劉家溝的,人雖然長得瘦小,但是非常精靈,家務活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樣樣幹得漂亮。
這一天傍晚,村西邊的天空中一縷縷紫紅色的雲霞,似乎在山頂上浮動,看上去十分漂亮。
下村裡的一個三十來歲女人,踏著落的日餘暉來找李瑞瞧病,這女人名叫引娣,雖說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非常注重外表,對穿著非常講究,寧願吃得差一點,必須要穿體面,用她的話說,吃得好壞沒人知道,穿得好壞人人都能看出來,用花枝招展來形容她平時的打扮,再恰切不過。
“李瑞給上莊的張老漢瞧病去了,過一會兒才能來,”李瑞老婆邊洗衣服邊說。
引娣雙手插在衣兜,用高跟鞋的鞋跟在院子裡畫圈:“我這兩天老是頭暈,不知道感冒了還是咋啦,你家掌櫃的啥時候回來呀?”
李瑞老婆擦乾手,端來一杯水,說:“這不好說,大概地半個小時吧!”
引娣接過水,“嘻嘻”地笑著說:“嫂子,你真有福氣,嫁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婿,”
“哎!你就別在誇他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李瑞老婆笑著說。
“我不會胡說,那肯定好呀,人脾氣好,又會瞧病,長得也英俊,”
李瑞老婆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兩人又閒扯了一陣其他的事,引娣告辭而去。
天剛擦黑,引娣的兩個個孩子(一個讀五年級,一個讀三年級)吃完晚飯,正爬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