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杜采薇以前就聽人說過,女人一生要經歷兩痛,一是破瓜之痛,二是初次產子之痛。杜采薇以前只聽說會很痛,但自己一樣都沒經歷過。
真的很痛,特別是他還這麼狂暴。
紗帳裡透進屋裡昏暗的燈光,杜采薇在咬著牙強撐,可是淚水卻流過臉龐溼了枕頭。可很奇怪的,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討厭他,甚至心裡不反而有點疼惜他。
他終於停了下來。
他喘著粗氣趴在她身上,那沉重的身子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卻又感覺那麼充實。好一會,他翻滾到了一邊。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一隻手突然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弄疼你了?對不起,今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開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弄疼你了。”
杜采薇從旁邊扯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身子,轉過頭看著他。
“沒事。”
**退去,張超的那股子狂躁也慢慢消去。
他換了個姿勢,墊了個枕頭在背後,然後伸手將她攬到懷裡。
“你是我的女人了,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杜采薇點點頭,這話無疑是她聽他說過的最動聽的話了。
張超笑笑,然後摟著她就那樣靠在那裡慢慢睡著了。
杜采薇趴在他的胸膛上,卻全無睡意。
對於杜采薇來說,今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但對於張超來說,今天他確實很累了,從牢裡蹲了大半年放出來,身體有些虛,騎馬三十里回家,還被老爹罰在張家祖先面前跪了半天。晚上喝了些酒,又守歲到很晚,再收了杜采薇,確實累了。
張超呼呼的睡去,甚至沒有怎麼去撫慰剛把第一次給了自己的這個漂亮女人。
他睡的很沉。
屋裡另外三個女人卻都失眠了。
等張超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床上沒人。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張超起床,炕上也沒人。
拉動訊息鈴。
一身新衣的秋月推門進來,恰好看到張超正光溜溜的站在屋裡呢。嚇的秋月連忙伸手擋住眼睛,然後又悄悄的張開指頭,從指縫隙裡去偷看。
張超沒好氣的道,“快去打點熱水來,我要泡個澡。”
“三郎大清早就要洗澡啊?”
“嗯,快去。”
昨晚上太累,事後也沒有清理過就直接睡了。
秋月和冬晴很快提來兩桶熱水,家裡現在全力都有熱水,倒不用臨時去燒。張超也懶得去外面的浴室,直接讓她們把熱水倒進臥室衛生間的浴桶裡,再直接從衛生間的水龍頭裡放冷水。
“三郎,要熱點還是溫點?”
“熱點吧。”
水調好,張超試了試,正好。
這浴桶其實就是個木製的浴缸,與普通浴桶相比,更適合於躺著而不是坐著。張超躺在那裡,讓兩丫頭出去,自己閉著眼睛慢慢的泡著。
今天是武德五年大年初一了。
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新的一年了,張超也不由的在盤算著,自己這一年又該定個什麼樣的計劃呢?
春耕得到二月,離春耕還有一月時間,還能多請點人,趁著現在有空把那壩先完工,要不然,等春天一來,雨水一起,可就不好辦了。
書院現在放假,等過了上元節也是正式開學。
五個班的學生,現在只有四個老師,自己和馬周暫時可以兼職,但張超覺得還是應當再請幾個老師,二百多個學生,五個班,請十個老師比較理想。
書院得堅持辦下去,還得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