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馬趕了上來,打量著東邊鬱鬱蔥蔥的植被,頓時精神大振,“這邊的草地歸我們了。你們敢過來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般說來為了戰鬥力,戰馬大多是吃的是馬糧,而不是啃地上的青草。
只不過幾天前西涼士兵們親手點了幾把火,原本只想把躲藏起來的雲垂斥候通通燒死,結果一不小心惹火上身,把自己人也燒沒了。
伍長、什長、佰長等等都帶著坐騎,憑著馬力大多逃脫生天。然而他們千里迢迢帶來的精貴馬糧卻和小兵們一起葬身火海。
沒了馬糧,附近的小部族又受災嚴重,也拿不出多少糧草“賣”給他們。就算牧民們有糧草“賣”,那也得先供應上鋒們的寶貝坐騎。
是以這兩伍長一見前面長勢良好的草地,不由大喜過望。
任寧不作聲,只是讓開道路,微微調轉了馬頭。
兩個西涼伍長見這髒兮兮的傢伙這麼識時務,滿意地點點頭。他們不再理會任寧,繼續驅馬向東方的草地跑去。
第一匹馬過去,任寧低頭默默地待著沒動。
第二匹馬路過時,他縱身一躍便撲到了對方的馬上。手中寒光一閃,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那柄短刀已經切開了對方的喉嚨。
不讓我往東?那就送你們上西天!
咕嚕嚕。
伍長捂著脖子不敢置信地盯著任寧的臉。他張了張嘴,正想喊些什麼,一大股鮮血冒出來,很快沒了氣息。
面無表情地推開懷裡的屍體,任寧抬頭看了前方一眼。
他出手乾脆利落,前面的伍長擔心自己的馬餓壞了,一心只顧著朝前張望,對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任寧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匹陪了他三天的傻馬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看著遠處綠意盎然的草地,也開開心心跑了上來。
咴咴咴!
這時,任寧胯下的馬也發現突然換了主人。它尖叫著,發瘋地亂跑亂跳,試圖把背上的人給甩下來。
撲哧!
任寧抬手又是一刀,毫不遲疑地捅在馬脖子上,順便還用手狠狠轉了一圈才把刀拔出來。
嘩啦。
馬血四射。
那匹馬一聲慘叫。它四肢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任寧一個敏捷的翻滾,毫無無傷地從馬背竄了出去。
“怎麼回事?”前面的伍長終於發現不對。
他回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悄無聲息間,他的兄弟連坐騎就被眼前髒兮兮的傢伙幹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是什麼人?”那伍長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大喝一聲。
任寧不答。
他腰一彎,利箭般地衝了上去。
“找死!”伍長原本還想吹哨示警,此時一見卻是怒不可遏地拔出了腰間的彎弓。
區區一個步兵居然也敢主動挑釁騎兵,真是不知死活。
駕!
他調轉馬頭,殺氣騰騰地朝任寧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