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往東。
甚至連監軍都拿他沒辦法。
但他父親也就是血月部族的族長卻有些坐不住。
擋在奔鹿部族前方的霍凌早已損兵折將,但仍然像根難啃的骨頭死死撐在那裡,愣是令他的部下無法前進半步。
兒子不願意向前進攻、老子沒法往前進攻。
一時間,其他部族看向血月的目光就詭異起來。
特別是安吉爾部族。
他們主攻陽關古道和定西郡的首府定西城。
這兩個都是硬骨頭,安吉爾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依然收效甚微。
族長安文康人在老家,至今已經送了第三批族人上戰場。同時前方的族人也在眼巴巴等著後面的糧草輜重。
然而無論怎麼等,他們需要的糧草要麼一直卡在奔鹿部族,始終動彈不得;要麼沒走幾步被巖陲要塞攔下,最終成了要塞的軍糧。
氣得安吉爾人破口大罵血月無能。
再加上前些日子老家還被夥光頭軍偷襲,至今還沒弄明白偷襲者到底是雲垂人還是西涼人。
種種情況一起發生,安文康和各族老難免會浮想聯翩。
一時間,安吉爾進攻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他們這一慢,草原王庭的壓力便全落到了血月身上。
“立即往東進軍!儘快打通通往淶谷郡的驛路。否則王上將拿你我是問。”
血月鷹翔收到父親的親筆信時,長長地嘆了口氣。
“全軍出發!”他只能硬著頭皮命令部下往東走。
邊走邊作起了老本行:燒山。
把驛路兩邊的山林全部點著。不燒到藏不下人絕對不前進一步。
“血月鷹翔,你這是在作什麼?”監軍暴跳如雷,“你這是在行軍?分明是敷衍。”
他實在難以理解。
前面明明就只有雷龍的二千多人馬,還沒城池阻擋。而血月鷹翔手下足有一萬五千多人。只要遇上,沒準用口水淹都能淹死雷龍。
偏偏血月鷹翔就一直磨磨蹭蹭,不願意往前也就算了甚至前幾日還往後退了一段。
真是豈有此理。
“本監軍剛剛收到訊息。雲垂的平亂軍已經平定了半個淶谷郡。你要再不打通這條驛路,恐怕以後也不用再打了。”
“屆時父子倆一起到王庭,向王上請罪去吧。”
血月鷹翔冷冷地看著他,“不知監軍大人知不知道前面困龍窩有大批雲垂人的暗殺高手。我手下的斥候去一批就死一批?”
“那又怎麼樣?”監軍疑惑。
“所以你也被暗殺了。”
說完,血月鷹翔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眼前的監軍,直接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你……你……”
監軍的四個隨眾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幾人看見了什麼?”血月鷹翔微笑。
有人反應很快。
“回少族長,雲垂人狡猾如狐,李監軍一時疏忽,不幸被暗殺。我等護衛不周,讓少族長責罰。”
其他人反應也不慢。
“血月少族長正率部努力向東進攻。途中遇到了雲垂人頑強的抵抗。少族長打退了數次雲垂人的進攻。雙方各有傷亡,正在休整。”
“嗯,你們眼晴不錯。好好向上彙報。”
血月鷹翔重重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差點沒把四人嚇趴在地上,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