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嶽霖心中一動,道:“寶弟!可聽說過笑面陰魔?”
“嘿嘿!”寶貝氣得一聲冷笑:“咱叔叔就是他害的。”
“令叔也是慘笑而亡?”
“死了到好了,咦!”寶貝話音微頓驚奇地道:“你真的不曉得笑面陰魔近一個月事?”
嶽霖緊張地搖了搖頭。
寶貝環眼一瞪,續道:“兩三月前,那魔頭以‘笑魔’令為令符,強人吃毒,然後令人失去神智,狂笑終日,生不如死,諒霖哥已有耳聞了。”
嶽霖點了點頭。
寶貝桌子一拍,道:“突於月前的某一天,那些吃過毒藥的人,霍然不見!”
“呃!”
“自然咱的叔叔包括在內!”
“想系被魔頭引往他處。”
“可能這樣解釋,但我寶貝卻認為笑面陰魔另有圖謀。”
“哈哈哈!”
“霖哥哥為何狂笑?”
嶽霖又神情黯然地道:“小兄空跑長安了。”
寶貝環眼一轉,道:“什麼意思啊?”
“小兄此行長安,目的是報父仇,殺笑面陰魔!但根據你寶貝口吻,那九幽帝君設廟,長安既有不許武林人肇事之約,那笑面陰魔倘有顧忌,定然不來長安,則小兄千里尋仇一事,豈不成了泡影?”
“有理……還有一事,忘記了……九幽帝君非但設廟,並派了四位站殿將軍,相信笑面陰魔更加不敢來了。就是武當掌門人選於長安開武林大會,又何嘗不是禿子跟著月亮走—借光。”
“這話固然不錯,但小兄總希望此事傳聞有差!”
“老實說,我寶貝也盼的是這點,笑面陰魔固然厲害,諒他還禁不住哥們三拳。”
“呃!”嶽霖不大相信的道:“寶弟!笑面陰魔不是等閒之輩呀。”
寶貝胸脯拍的山響,心忖:“反正笑面陰魔不會來,落得吹上一吹!”叫道:“霖哥可別瞧不起人,一旦五月十五武林大會一過,咱帶著你找那魔崽子,如不把他腦袋摘下當球踢,誓不為人。”
“嘿——”簾外飛來聲冷哼。
“誰——”二人同時一驚。
倏的,一黑,一白光輝一現,桌上赫然多了面黑旗,同一骨匣。
兩人一打量,敢情旗子是“笑魔”令。
骨匣內附有兩粒黑色藥丸,正是傳聞已久,食著發狂的毒物。
笑面陰魔真來了!嶽霖一掌劈飛竹簾,人已電射而出,他精目四掃,但見明月西斜,院子裡空蕩蕩的,何來人影?
佇庭呆望一陣,只得回到大廳,卻見寶貝口中呼娘,躲身在桌腿下,“得得”地發抖。
嶽霖將寶貝扶起道:“笑面陰魔走了!”
寶貝居然臉一紅訕訕道:“霖哥哥!我要灑尿……”地一下溼了一片。
嶽霖哭笑不得,心說:“這位老弟夠得上不要臉了。”
此時遙遙傳來三鼓之聲。
寶貝不敢稱傳來三鼓之聲。
寶貝不敢稱英雄,磨著嶽霖住在東廂房內……
夜愈發深沉了,院子裡像是一盆靜止的死水。
嶽霖一顆心卻七上八下,他深知魔頭不會就此離去,根據江湖傳說,笑面陰魔害人,從不隔夜,焉能不來?
他面臨到生死關頭,總之,魔頭與自己總有一個必被毀掉,骷髏叟所傳一掌神功,準能對付笑面陰魔?他開始對自己的本領發生動搖。
望著寶貝已然酣睡,心念,寶弟終究是個孩子,他竟能睡得著?
一陣冷風吹得他打了個寒噤。
窗子外的柳枝搖搖晃晃!梆子聲起了四更,嶽霖忖道:“天快亮了,今夜可能安然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