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這些人身為一幫之長,卻不為屬下著想,而一味在作威作福,盡情享樂……
他要把這些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假冒偽善者,當眾揭穿,讓愚昧的人來蓋棺定論。
他心念一轉,隨左護法凌暉說道:“請叫人將嶽少俠桌上的錦盒拿來。”
凌暉應聲站起,但他卻親自走了過去,望了那和尚一眼,然後雙後將那錦盒捧起,送至“金錢幫”主面前。
那和尚仍自閉目湍坐,不稍一動。
嶽霖依然怔怔地望著桌前,對凌暉的來去,視若無睹。
“巧娘”宮妍豔和“迎賓院”主白如雪,二人相互望了一眼,接著將目光凝注在那錦盒之上。
“金錢幫”主凌暉將錦盒放在桌上後,說道:“找開。”
凌暉應諾一聲,伸手解開絲帶,緩緩把盒蓋取起放在一旁。
“啊——”
“咦?”
幾種不同的聲音,竟在同時響起。
“金錢幫”主望望凌暉,道:“護法!這……這是怎麼回事?”
凌暉搖搖頭道:“屬下也感到奇怪,這顆頭怎會不是忘我真人的?莫非當時……”
他說到此地,望著“金錢幫”主,忽地住口不言。
“金錢幫”主接道:“你是懷疑本座受騙了麼?”
凌暉答道:“屬下確有此想。”
“金錢幫”主搖搖頭道:“不可能,本座在擊斃他後,立即切下首級……”
凌暉聽了,雙眉微皺,吶吶地道:“那麼……”
他沒有再接下去,忽地向下首一桌道:“去叫孫無忌前來答話。”
凌暉一邊就坐,一邊喃喃自語道:“孫無忌沒有這大膽呀!”
正在此時,廳外高聲報道:“佳賓觀臨——”
隨著話音,杜若君傍偎著她的母親,姍姍入內。
後面,寶貝和小鶯二人,緊緊相隨。
這時,早有兩名壯漢上前接待,將她們一行四人,引領至上首,與嶽霖等相鄰的一桌入坐。
廳內,隨著四人的進入,又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杜苦君入坐之後,放眼向四下一掃,當她看見嶽霖就坐在鄰桌時,俊俏的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欣喜之色。
然而,當她發現坐在嶽霖兩旁的,竟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時,心中一陣酸意,臉上的喜色也隨之消逝。
小鶯甚是機警,他已看見杜若君臉上的變化,隨也發現了嶽霖身旁的女子,於是,以肘碰碰寶貝,然後向嶽霖坐處呶了呶嘴。
寶貝望了一眼,輕聲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們就是大驚小怪的……”
小鶯一撇嘴,道:“自然啦!你還不是也想……”
寶貝容色一整,道:“不!有你,我什麼也不想了。”
小鶯白了他一眼,道:“哼!誰稀罕!”
寶貝被她說得訕訕地,低頭不語,忽然,他想起師父—那個和尚也在座時,於是,附在小鶯耳旁道:“你沒看見麼?師父他老人家也在座呢?在這大廳之內,眾目癸癸之下,坐在一處有什麼關係的麼?”
小鶯冷哼一聲,道:“當然沒關係,你也去坐吧!”
寶貝見她無端取鬧,而且竟生起氣來,心中也甚不是味,一種被屈辱了的感覺,使他的潛意識起了反抗作用。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道:“去就去,難道我連師父都不能看了?”
說罷,不待小鶯有所表示,便已站起身來,踱了過去。
小鶯不但弄巧成拙,反而激得寶貝賭氣坐過去,但她已成竹在胸,是以裝作不在意的吃喝起來。
知女莫若娘,杜夫人一見愛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