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似的就從外門弟子跨入內門弟子,甚至還有望得到真傳,方先子神情大喜,轉著圈的磕頭,拜過了掌門拜蘇景,拜過了蘇景又去拜紅長老。
紅長老是位看上去三十不到的美『婦』,也做道裝打扮,美目裡甚多喜悅,掌門讓帶著寶貝的方先子投入自己門下,也含了照顧她的意思,雖然不可能搶小輩的寶物,但指點、幫忙方先子煉化這粒天水靈精的過程裡,她肯定也會沾光。
賞過方先子,蘇景轉身,望向了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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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就踏入第047章輕重、懲罰也不相同。比如同門相鬥,要先辨明緣由、再查清誰先動手、還要看相鬥造成的傷害等等,所有這些都經過總結、是寫在離山刑典中的條目,犯了什麼事就有什麼樣的責罰,清清楚楚照章辦事。
樊翹今天犯下的事情,到刑堂領一頓狠打是必不可免了。
掌刑長老說完,又追問:“師叔可是確定,免他不敬尊長之罪了麼?”
“免了吧,不追究了。”蘇景搖搖頭:“這位弟子有股子生猛勁頭,我很喜歡。”
剛剛掌刑長老點數罪責,樊翹在旁邊聽得冷汗淋漓,而此刻聽說蘇景幫他免去一責,心中非但沒什麼感激,反倒是琢磨著:是了,八祖早已不在,九祖也不知去向,他的輩分不過是個虛擺設,自己修為又差勁,初回門宗他終歸還是不願多事。
蘇景的話還沒說完,又轉頭望向了掌門瀋河:“陸師叔將我收到師父門下時,要我發揚金烏一脈,將師父的衣缽傳承下去,師叔吩咐,若我覺得離山上哪位後輩弟子資質優秀,可收至門下傳授火法,若他真有天分和機緣,將來列位真傳也不是不可能。樊翹就很好,『性』情直率,如火賁烈。”
聽到這裡樊翹有些糊塗了,不明白蘇景想要做什麼,但不是誰都像樊翹這麼沒見識的,他那位七輩祖宗、離山樊長老聞言,臉上神『色』微微一變。
果然,蘇景繼續道:“可惜的是,樊翹之前修行的是水法,與金烏一脈截然不合,可是這個孩子我實在喜歡,捨不得放手。”
說到這裡,蘇景忽然笑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請掌門真人或諸位長老幫忙,散去樊翹身上的水修,還玉為璞,我再領他進門,悉心教導,傳他陽火正法。”
樊翹腦子裡嗡的一聲,徹底『亂』了套!而此刻,他眼中蘇景的笑容,又哪還有絲毫的『迷』糊,眼中睡意盡去、眸子明亮且清澈,這個笑容可親、誠懇、充滿期待、甚至注目者情不自禁地想要還上一個微笑……
樊翹目瞪口呆,望向祖爺爺,可祖爺爺雙目低垂、不看他;看掌門真人,沈真人面帶微笑,似乎覺得蘇景說的挺有趣,還頻頻點頭……
蘇景後面的話他根本都聽不到了,耳中轟轟『亂』響、腦子『亂』成一團、五內火燒火燎,片刻後樊翹只覺得胸口憋悶欲炸、天旋地轉感覺襲來,再也站不住了,咕咚一聲摔倒在地。驚、怒、恐懼之下就此昏厥過去。
蘇景斂去笑容,又變得『迷』糊了,意外道:“看這孩子,歡喜得昏過去了。好是好,可惜寧清境鑄就的心基不牢,將來還得花大力氣幫他夯實。”
刑堂責罰樊翹,那是刑堂的事情;樊翹對蘇景又打又殺,蘇景反擊,是少年自己的事情。
蘇景分得很清楚。
之前和樊翹在一起的那幾個內門弟子,全都深埋頭顱,心驚膽顫,此刻誰還敢再去看蘇景一眼?萬一對上了眼神,這位師叔祖神情一喜:咦,我喜歡這孩子……
一群離山長輩沒人替樊翹說話。蘇景扯著兩位開山始祖的旗號,《金烏永珍》雖然沒人學,但也是離山的真傳正法之一,蘇景說出的理由不止冠冕堂皇,而且再正經不過,任誰也沒法開口去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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