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憑得便是心中一份兇悍,血裡的一道桀驁,我不低頭天地低頭,我不讓路神鬼讓路,我不死擋我者死!這才有了凡我馭人所至,萬生俯之千秋盛景;這才有了凡我馭修駕前,陰霾退散山石碎末的萬載榮光!再看你”
“貴為王儲,皇族血脈,明明心中憤懣卻還笑容滿面,你心中兇悍何在;明明滿腹委屈,卻都留待日後分說,甚至不敢來問我一句‘你憑什麼是上師’,你血中桀驁哪裡?之前我說你阻我入山會自誤前程本為戲言,但現在我看你”
“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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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四章不去了
“不!成!器!”
最後三字,非蘇景口中言說,而是一道洪聲直衝九霄,再從天際返落,如三道奔雷接連,是為郎齊帝尊顯靈開聲;三字喝斷同時,血光大道上紅霧漫漫、頃刻結形,正是赤武法相,面色慍怒、揚手虛指易應春面門。郎齊帝尊顯靈化形。
我看你,不成器!
易應春面色大變這不是一個糖人的胡言亂語,是能排進本族仙祖前十中的一位仙祖顯靈之言啊!
挨一句罵少不了半塊肉,可曾被本族仙祖顯靈、斥喝‘不成器’之人,又哪還有機會再繼承大寶。
平時不敢外露,可想要繼承皇位的心思,從易應春懂事那天起就在胸中生了根,直到今天,黃粱美夢化作一場空空灰燼。
小師叔正道高人,講究一諾千金,之前說過他會‘誤前程’,現在就一定把幫他‘誤前程’。對自己人沒架子、厚道心;對仇敵浩大的威風,針鼻兒的心眼,小師叔一貫如此,好幾百年了。
小王爺面如土色,旁人卻被糖人的連聲振喝驚得心頭顫——他的言辭,字字扣於馭人本心本性,他是糖人是還馭人?!
莫說別族,就是等閒馭人怕也說不出那一番話本已高深莫測,此刻再添撲朔迷離。其實何止蘇景,這番話中土有近萬修家都會說,只要曾去過邪廟、見過郎齊殘魂的人都成,學舌又不是難事。
被短短六字喝斷前途的易應春再也忍耐不住,聲音稍顯嘶啞:“那你就說一說,你為何是上師,你憑什麼能請動郎齊帝尊仙靈!”
“你猜。”糖人的聲音重歸溫和,帶笑,啪啪兩下手拍轎槓,小鬼再喝:“起轎子讓路啊”腳下登風,飄飄搖搖向著山中走去。
那條從山中鋪出的血光之路,隨蘇景前進而緩緩收縮,蘇景進一丈血路縮一丈,路彼端在神廟,此端則永遠在蘇景轎下。
可來到了山腳下,蘇景忽又一聲嘆息:“意興闌珊,不去了,作罷作罷。”
戲耍,戲耍,從頭到尾的戲耍。
此間無我憐惜之人,個個皆可拿來戲耍,看景如看戲,縱意其中才好開心快活,蘇景鬧前鬧後,鬧得人心慌,到了最後一句話:不去了。
嘆氣過後,蘇景語氣漠然:“大師,可以麼?”
五蠹僧面色平靜:“帝君仙靈,血路迎駕,人到山前就這樣離開了,上師於心何安?”
蘇景笑而搖頭:“仙長於夢,夢於心,我心中有仙長,這供奉仙長的神廟於我不過是一座香火繚繞的房子,路過時入內朝拜會讓心中清靜,但若不拜我也心安理得。他日若再起興致,少不得再來叨擾大師。”
五蠹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已急急轉過連串念頭,片刻後笑著點了點頭,不強求:“如此,小僧隨時恭候上師法駕。”話說完又轉目,望向另個轎子裡的炎炎伯:“方大人呢?夏先生不再入山,方大人還去拜奉仙祖麼?”
別人不去拜祭,你就不去上香了麼?那你虔誠何在。
是詢問,不過五蠹的意思